弄什麼弄?”
我瞥了他一眼,沒好氣道:“和諧社會,你真把自己當黑社會了?老子這是正規的集團公司。”
“胡亮這話雖然衝動了點,但話糙理不糙,不管怎麼樣,咱們最近都要防範著點。從這個馬忠辦事的樣子就知道,不是什麼小角色,這種陰險的人,不擇手段的,說不定什麼時候就給你來一下子。”王凱提醒說道。
我點點頭:“我知道,回頭我跟冠東琢磨一下子,總之,這兩天你們出門都小心點,多帶幾個人。”
“好!”
電話那頭,馬忠掛斷了電話,臉色陰沉到了極點。
“二叔,怎麼樣了?那吳前踏馬的到底啥意思啊?還真跟孫思堯一夥了?”一旁,馬奇著急的問道。
馬忠笑嗬嗬的說道:“嗬嗬,他肯定是收了孫思堯的好處唄。這人啊,鬼精鬼精的,之前沒參與,是沒拿到好處,我們還是把孫思堯逼得太急了,這倒是幫了他吳前的忙。”
“草,他吳前算個幾把啊,他說什麼就是什麼啊?惹急眼了,我弄死他全家!”
“閉嘴!”
馬忠看了他一眼,說道:“這種話以後就不要說了,遼市畢竟不是國外,你以為什麼都可以亂來的嗎?上次的事情不要再發生了。”
“那我們就這樣算了?媽的,石化集團一年的訂單量那可是幾個億的,而且事兒少,錢又穩。”馬奇不甘心道。
“要動,也不能動吳前,前一個這麼做的例子活生生的就擺在眼前,那陳江南,你沒聽說過嗎?現在這社會啊,你混的不是靠武力,靠的是腦子,是關係懂嗎?”
馬忠琢磨著,繼續說道:“這個事你彆摻和了,我先找找門路。記住,最近都老實點,彆亂搞,破壞了我的計劃,我打斷你的狗腿。”
“我知道了二叔!”
馬奇垂頭喪氣的走了出去。
等他走後,馬忠站在落地窗前,思考了很久,這才摸出手機,撥打了一個號碼,道:“老宋,我回來了。嗯,遇到了點難事,可能需要你幫忙啊。嗬嗬,不用,我知道你不容易,不可能讓你犯錯。”
“就是這個人在遼市很有背景,我希望你到時候能秉公執法,可能要得罪一些人。好,好的,有你這句話,那我就放心多了。”
...
和孫思堯簽完合同,我第一時間就給正在家裡休假的劉冠東打去了電話,催他來公司商量這個事情。
劉冠東聽完後,看了我一眼道:“你踏馬現在是越玩越大了啊,原油這種東西你都敢插手了?”
“這不是剛好有這個機會嗎?再說了,咱們就是負責運輸,也不用跑去國外,沒什麼危險。孫思堯的那個原油公司資料我看過了,占著一塊油礦,預計產量會很大,挖個十年二十年的都挖不完。”我笑著說道。
“錢是挺厚的,但也容易得罪人,你說的那個馬忠我聽說過,以前在遼市也是一號人物。後麵被打黑,還能活著跑出去東山再起的,也確實有點兒本事。這樣的人,你可不要小瞧了!”
“能跟寶龍大哥掰手腕子的,能是小人物嗎?我從來都不小瞧人,就是怕這個馬忠會狗急了跳牆。”
“嗯,這事兒是得解決。我琢磨琢磨,看看能不能有個雙贏的局麵。對了,董小颯給你打電話了嗎?”
劉冠東突然問了一句。
我搖頭道:“沒有啊,他繼承家裡集團後,一直都沒消息,混的咋樣?”
“嗬嗬,這小子還是有點兒手腕的,加上老董的影響力還在,手底下的那些大將都是忠心耿耿的,全力輔佐少主唄。就是他那個舅舅,隻怕不是個安分的人。”
“這也是好事,你彆老琢磨著人家家產,這樣不好,真的。”
我委婉的說道。
劉冠東頓時瞪眼道:“滾犢子,我啥時候盯著人家家產了,這不是互幫互助,合作共贏嗎?再說了,我做這些,都特麼是為了誰啊?還不是為了你,歐陽鵬幾次要你的命,不給他上點眼藥,還以為我們好欺負的。草,不跟你扯犢子了,這兩天我跑一趟春市吧,提前接觸接觸,順便探探風。”
“你不是說不要太主動了嗎?”我納悶道。
劉冠東狗狗祟祟的說道:“這次不一樣,我是正經談生意去的。”
我知道他性格,成天琢磨著各種人性,小陰謀陽謀的,這種事,我也懶得操心,擺擺手道:“行,你做主吧。對了,最近都小心點啊,這個馬忠挺陰險的,指不定能乾出啥事兒來。”
“我知道,你也得注意,把楊穎喊回來吧,休假這麼多天也該休息夠了。”
“嗯。”
說實話,楊穎不在我身邊,我還真有點兒不踏實,可能是伊通火山群那次救了我的命吧,身手又好。
除了我身邊,還有家裡,妮妮那邊得放兩個信得過的,周敏那邊更不用說了,兒子丟了一次,不可能再不長記性了。
這個事我交給了胡亮去辦,公司雖然有招聘的保安,但跟正式的保鏢相比還是差了很多。
晚上我特意去找了一趟楊一鳴。
楊一鳴現在是混得風生水起的,背靠著我這座大山,原本快要被擠兌黃的娛樂會所,現在生意火爆得很。
誰都知道楊一鳴跟我的關係鐵,遼市無論是官麵上的,還是生意場上的朋友,或多或少都會給一些麵子,應酬都放在了他這兒,包括我們盛大集團的招待,都成指定地點了。
生意好,賺了錢,楊一鳴又野心勃勃的盤下來一家酒店,準備申請五星級,現在正在裝修,還去省內找關係審批評星級。
溫泉國際會所的辦公室裡。
“你這一年半載的也不過來一趟,來了肯定是找我有事吧?快點說,我忙著呢。”楊一鳴坐在沙發上,一邊給我泡茶,一邊催促道。
我看著他,詫異道:“草,飄了啊你,現在都敢這麼跟我說話了?是誰給你的勇氣啊?梁靜茹嗎?”
“你說呢?”
楊一鳴瞥了我一眼,轉身去了辦公桌,從抽屜裡拿出來一摞賬單,扔在我麵前的茶幾上,沒好氣的說道:“來,你自己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