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孫文慶就掛斷了電話。
這就是溝通方式的問題。
其實,挺簡單的一個事情,如果換成了高老四來,肯定就答應賣了,酒吧再掙錢,能掙多少?
他投資了四五百個,張開陽有錢得很,肯定能給一兩千個,不會讓他吃虧的。
然後,高老四完全可以換個位置再開一家,這都無所謂的事情。
賣張開陽一個人情,還能賺一筆錢,何樂而不為呢?
但高天鵬的想法就不一樣,他覺得孫文慶太裝逼了,語氣他不喜歡,更何況酒吧正是賺錢的時候,他怎麼舍得賣掉?
所以,這就導致了雙方的矛盾。
酒吧二樓辦公室裡,高天鵬還覺得不解氣,把孫文慶拉黑了,罵罵咧咧道:“草,什麼阿貓阿狗都跳出來了,當自己是誰啊?還威脅老子酒吧開不下去。”
突然,小弟插嘴道:“鵬哥,我剛剛聽到那個人說,他大哥是張開陽啊。”
“那咋了?”
“鵬哥你不知道嗎?張開陽在春市挺吃得開的,聽說歐陽鵬都給他幾分麵子。”
高天鵬狂妄罵道:“那他媽是沒遇到我,遇到我了,什麼陽哥,老子打得他屎都拉不出來。他陽哥多個腦袋啊?酒瓶子砸上去不掉血啊?草,儘扯這些沒用的。趕緊的,給我乾活兒去,今晚客人多,咱們得狠狠的撈他一筆!”
他現在酒吧的精英模式就是宰客,逮著一個客人,狠狠的宰。
反正本地人都知道高家村酒吧的名聲是不會去的,但外地遊客不知道的,打著擦邊的名義,很能吸引客人的。
宰客來錢快,說是日進鬥金都不為過,所以高天鵬才不舍得。
另一邊,掛斷電話的孫文慶找到了辦公室裡,說道:“陽哥,那高家的人挺狂啊,說沒有十個億的美金不賣,囂張得沒邊了。”
張開陽這兩年開始信佛了,手裡盤著一串天珠,端著茶杯,漫不經心的問道:“你跟誰談的?”
“高家的一個小輩,叫什麼高天鵬的。”
“你找錯人了,應該找高老四,或者高義的,他們才是話事的人。”
孫文慶一臉無奈道:“可是高義現在不管這些事兒了,高老四又進去了啊。我跟你說,這個高天鵬可他踏馬囂張了,說什麼不認識你,你陽哥算個雞毛。現在的00後啊,你不敲打他一頓,還真不知道什麼叫天高地厚。”
張開陽也沒有生氣,笑眯眯的說道:“嗬嗬,這麼狂嗎?他是覺得我張開陽的名聲在春市不響了呢,還是我提不動刀了?草,這麼點小事,搞得這麼麻煩。你這樣,派幾個人去一趟,讓他酒吧先彆開了。然後我等著高義來找我。”
“好,我這就去辦。”
張開陽不放心,又交代了一句:“辦得乾淨利落點啊,彆磨磨蹭蹭的半天見不到效果,大師說了,這風水局得早點布,不然我今年有個坎,邁步過去就麻煩了。”
“知道了。”
孫文慶點點頭,轉身準備走,忍不住又回頭,問道:“陽哥,咱就是說,你請的那個風水大師,會不會是江湖騙子啊?是有真本事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