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天鵬怒吼一聲,抓起桌上的杯子就朝著剛剛笑得最歡的一個混混砸了過去,隨後兩人扭打在一團。
隨後,整個酒吧都混亂一片,都在打架。
這裡雖然是高家村,但酒吧裡平時看場子的就十來個人,畢竟是在自己的地盤上,根本不怕人鬨事。
但沒想到,今天對方來的人太多了,足足有上百個。
不到五分鐘,高天鵬和一群小弟都被打倒在了地上,被集中到了酒吧的舞池上,領頭的一個人,一口濃痰直接吐在了高天鵬的臉上,隨後踩著他的腦袋,譏諷笑道:“哎,聽說你挺狂的小比崽子,陽哥讓我們跟你帶句話,三天之內,自己找陽哥談價格。超過這個期限,彆說你這座酒吧了,高家村都給你拆了信不信?”
“走!”
說完,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就離開了酒吧,連單都沒買。
躺在地上,高天鵬遭受到了人生的至暗時刻。
從小到大,他都沒有受過這麼大的委屈。
在自己的地盤上,被外人給打了,還喝酒,踩頭,羞辱到了這個地步。
等人走後,高天鵬幾乎是發瘋一般的在酒吧裡一通亂砸了起來。
發泄完了,高天鵬才召集所有人上樓。
辦公室裡,煙霧繚繞,所有人都沉默著,沒一個人開口。
半晌,一個小弟才道:“鵬哥,張開陽是多少年的老混子了,連四哥都不敢招惹他,咱們被他打了一頓,這不算丟人。”
“對,惹不起我們還躲不起嗎?酒吧賣給他算了,拿到錢,我們再另外開一家,反正咱們高家村地多得是。”
“就是太憋屈了,要不去找找老大?”
“不要找他!”
一聽到高義的名字,高天鵬莫名的反感,憤怒罵道:“我們自己的事情,自己扛。不就是一個張開陽嗎?”
不管眾人怎麼勸,高天鵬都打定了主意,要自己解決這個事。
但讓他自己去找張開陽,他又沒這個膽子,思來想去,最後他想到了一個人,高遠。
第二天晚上,高天鵬就找到了高遠,在一家會所的包廂裡,把事情說了一遍。
“張開陽?你惹他這個瘟神乾什麼?小鵬,我跟你說啊,做事要動腦子,哪怕混子,也要有腦子才能混得好的,不然就是一地痞流氓。”高遠說道。
高天鵬一臉憋屈的說道:“遠哥,你這話說的,我哪敢招惹他啊?是他來惹事的,逼著我把酒吧賣給他,然後叫我開價,我說了價格,他又不肯,然後拍了一群人來酒吧鬨事。”
“你要了多少錢?”
高遠抽著煙,皺著眉頭問道。
“一百個啊,但人家不願意,你說,這能怪我嗎?遠哥,你要幫我啊!”高天鵬眨了眨眼睛,說道。
“這個事,很難搞啊。”
“遠哥,我說句掏心窩子的話啊,我高天鵬雖然不太聰明,但從小到大都沒受過這麼大的委屈。被人家逼著喝尿,在自己的場子裡,被人打成這樣,踩著頭的侮辱我。嗬嗬,我他媽現在出門都多少人對著我指指點點的,喝尿啊,哈哈!”
高天鵬語氣有些癲狂的說道。
“小鵬,你彆這樣....”
看到高天鵬這個樣子,高遠心裡也難受,自己兄弟受委屈了,被這麼羞辱,他還沒辦法還手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