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是有點,但他不確定。今天還問我是不是真的叫孫文慶,嗬嗬,我估摸著,應該是查到我了。”
劉冠東麵色凝重道:“那不能玩了,你趕緊回來吧,太危險了,張開陽這個人,惹惱了他可是真會殺人的,不能冒這個險。而且,這個事吧,我一直瞞著吳前的,他要是知道了我讓你臥底,肯定要跟我急眼的。”
“沒事,張開陽隻是懷疑,但這些日子,我跟在他身邊,一直幫他辦了不少事情的。我把事兒辦完吧,不能半途而廢。”
正說到這裡的時候,房門被推開了。
我抽著煙,走了進去,盯著床上的劉冠東問道:“什麼事瞞著我的啊?”
這大半個月,我身上的傷勢也恢複了,今天剛出院的,本來是想找劉冠東聊一聊礦業集團的事情,沒想到,正好聽到他在跟人打電話,還隱瞞著我什麼。
“沒,沒事。”
劉冠東說著,快速的掛斷了電話,還把手機往枕頭底下塞,起身道:“你這人,怎麼進來也不敲門啊,有沒有點禮貌?萬一我房間裡有個女人該怎麼辦?多尷尬啊?”
“你少給我扯淡,什麼事兒瞞著我的啊?”
“哎,沒啥事,就是礦業集團工地遇到了點問題,我說不想你操心,瞞著你。”
我瞪著眼睛,就要去搶手機:“你放狗屁,我都聽到張開陽的名字了。到底是誰打來的電話?”
“你真要知道?”
劉冠東攔著我,認真的問道。
我思考了一下,嚴肅的說道:“廢話,我是老板,什麼都被蒙在鼓裡,你覺得合適嗎?”
劉冠東一臉無奈,放開了我,拿著手機,然後喊我到客廳裡去,一邊泡著茶,一邊說道:“行吧,最近高家村跟張開陽鬨得沸沸揚揚的事情你聽說了吧?”
“聽說了一點,不是沒啥大新聞嗎?”
劉冠東笑著說道:“今天晚上新聞就大了,高天鵬這個愣頭青,找了十幾個人專門盯著張開陽的場子舉報,被掃了很多地方,估計張開陽損失不小。還有,這孫子膽大包天,居然還把張開陽的老婆給綁走了。”
我完全是抱著吃瓜的心態,喝著茶,津津有味的問道:“這麼刺激的嗎?嗬嗬,真踏馬牛逼啊,啥年代了,還有綁票的戲碼發生。不過這是好事啊,狗咬狗,我倒是希望張開陽能幫我出口氣了。”
“是啊,但你知道,能促使他們狗咬狗,都是誰努力的嗎?”
“你策劃的?可以啊,不愧是我的狗頭軍師。”
“其實不是我,是陳海。”
我騰的一下子站起來,瞪著眼睛道:“啥?你說誰?”
“陳海啊,你激動個啥?再大點聲,把胡亮那個大嘴巴也叫來好了。我跟你說,這事兒挺隱蔽的,我誰都沒說,連你都不知道,就是怕露了身份。他現在跟著張開陽混的,改了個名字叫孫文慶。”
劉冠東翻了翻白眼,解釋說道。
“孫文慶是陳海?咋弄的?”
我這才冷靜坐了下來,還覺得有點兒不可置信的問道。
劉冠東說道:“他原來身份不是不能露麵嗎?後來留在春市,找了女朋友登記結婚了,用的是個流浪漢的身份證叫孫文慶,然後就混到張開陽身邊了。起初我讓他接近張開陽,到沒想到這些,是琢磨著,咱們遲早要進春市的,讓他打探點消息啥的。沒想到,這小子越混越上頭,成了張開陽的左膀右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