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沒吭聲,讓其他人出去,把會議室的門給帶上了,然後搬了個椅子,就在邊上隨便找個位置坐了下來。
“不是吳前,你啥意思啊?這人家打包價格,你不還價也就算了,還不讓我開口。這些我都忍了,但你為什麼還送他礦業集團的股份呢?瘋了啊?”
憋了半天,劉冠東最終還是沒忍住,開噴道。
他說完,方敬堯也緊接著開始了,道:“吳前,彆怪我說話直啊,你這次的事情辦得確實...連我都看不下去了。做慈善都沒有這麼做的!7%的股份,你知道是多少錢嗎?就這麼白送給他張開陽了啊!”
我靜靜的聽著他們倆說完,然後不急不緩的掏出煙,點上抽了一口,淡淡說道:“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人家今天是落難了,誰能保證自己沒有東山再起的時候?”
劉冠東立馬反駁道:“哦,那你意思是可憐他了?”
我麵露微笑道:“沒有,我說了,就當交個朋友。”
“那你這個朋友,交得可真貴啊。吳前,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你讓我很失望知道嗎?我辛辛苦苦的努力,布局,結果就這麼被你白送了,我感覺很心累。”
“吳前,你這樣說話,的確讓人寒心。我說句不好聽的,雖然你是董事長,但公司不是你一個人對不對?你拿著大家的錢去交朋友,沒錯,你是讓張開陽高興了,承你人情了,但我們呢?犧牲的是大家夥的利益啊。”
劉冠東和方敬堯幾乎是輪番轟炸。
啪!
我伸手一拍,打火機放在了桌上,然後盯著劉冠東,突然問了一句:“你是不是覺得自己特彆聰明啊?”
“你在說什麼啊?”劉冠東一臉莫名其妙的看著我。
“這個世上,誰也不是傻子,尤其是你的對手,你永遠不要覺得彆人比你傻,當你這麼認為的時候,那就離危險不遠了。”
我淡淡笑著,繼續道:“你說張開陽在春市混了多少年?歐陽鵬都不敢招惹他,怎麼就這麼輕鬆被我們吃得死死的?你布局,設計,挑撥離間,在中間煽風點火。你說,哪天張開陽要知道了,這些都是你搞的鬼,他會怎麼樣?”
劉冠東不屑一顧,說道:“他能拿我怎麼辦?嗬嗬,他都撤走春市了,難道還能回來報複我?法治社會,我不怕他那一套。再說了,等到那時候,春市都是我們的地盤,他能翻騰出來什麼浪花?”
“那徐公子呢?他也是傻?就這麼容易就被你忽悠了?”
“....”
劉冠東不說話了。
這時,方敬堯出來打圓場道:“行了吳前,冠東也是為了公司好,為了我們共同的利益,他沒私心的。這麼多臟活兒累活兒,都是人家乾的,沒有功勞也該有苦勞吧?你不能這麼對他的。”
我瞥了他一眼,說道:“我知道你想報複,但做人得有原則,不能為達目的,不擇手段,這樣的話,遲早有一天會完蛋的。”
“你這,今天吃炸藥了啊?咋還連我這個天使投資人都訓上了呢?”
方敬堯無語說道。
但我沒理他,說完,直接起身離開了。
想回辦公室,突然覺得很煩躁,乾脆開車去找方晴了。
我今天突然對劉冠東發脾氣,不是莫名其妙的,而是在回來的路上,我接到了徐公子的一通電話。
正是這通電話,讓我對收購張開陽產業的事情,發生了態度上的巨大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