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爺抬頭,看了張開陽一眼,張嘴吸了一口,頓時笑了。
兩人隻是一個對視,誰也沒說話。
“張開陽,你乾什麼啊?這裡是醫院,他都這樣了還給他抽煙?”
“就是啊,什麼人啊。我弟弟就是因為跟著他才混成今天這下場的。”
“當混子,最後有一個好下場的嗎?”
“真是丟人!”
病房裡,皮爺的兄弟姐妹,親戚,紛紛對著張開陽發火。
誰都知道,皮爺是跟著張開陽混的,幫著他打天下,左膀右臂,現在變成這樣,張開陽怎麼也推卸不了責任。
麵對這些人的責問,張開陽沒有說話,而是衝皮德宏道:“叔,這事兒怪我,衝著我來的。我他媽...早一點下狠心就好了!”
“彆說了,事情發展成現在這個樣子,這都是他的命。早該料到的,唉!我現在也不求彆的,誰下的手,背後的人是誰,開陽,你得給我個交代啊。老盧現在調走了,你要是搞不定,告訴我,人是誰也行。”皮德宏語重心長的說道。
張開陽保證道:“我知道的叔,你放心,我一定給你個交代。那個,能不能讓大家都出去,我和澤西單獨說會兒話?”
“行!”
“都出去吧!”
皮德宏發話了,其他人也不敢再囉嗦,紛紛出去了。
病房裡,隻剩下張開陽和皮爺兩個人。
“怎麼樣?還行嗎?”
張開陽又給自己點了一根,問道。
皮爺笑了笑,說道:“死不了,嗬嗬,遇到了一群護壁,鬨市裡都敢動真家夥的,我也是沒想到。大意了啊,說實話,槍管子對著我的那一刻,我還真有點兒怕了。到底是不年輕了,跟他們玩不起了。”
“知道是誰嗎?”
張開陽手裡把玩著打火機,問了一句。
“你確定要我說?”皮爺反問道。
張開陽抽著煙,意氣風發的說道:“說吧,我嶽父雖然不在春市了,但我要告訴他們,沒了老盧,我張開陽他媽還是春市的地下皇帝!”
“嗬嗬,聽到你說這話,我就感覺特彆提氣!”
皮爺笑著說道:“算了開陽,有你這句話就夠了。時代不同了,咱們能混到今天這個地步不容易,你也好不容易洗白上岸了,我不能讓你再因為我一個人,再被拖下水了。”
“啥意思?”
“沒彆的意思兄弟,我是真覺得累了,這次出了這事兒也好,算是給我長個記性了。”
皮爺搖搖頭,擺手道。
張開陽叼著煙,很認真的說道:“行,你不願意說,我不強迫你。但我自己也能查得出來。那就這樣了,我先走,你等著聽動靜吧。”
“開陽!”
皮爺急了,趕緊喊住了他。
張開陽回頭,笑著說道:“趕緊的吧,彆跟個娘們一樣磨磨唧唧的。你知道我性格的,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不管他是衝著誰的,欺負我兄弟那就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