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建民一聽,回想到剛剛車裡歐陽文聰囂張的語氣,頓時明白了一切。
他不服氣,咬牙切齒的問道:“所長,憑什麼啊?是不是那個歐陽文聰打的招呼?一個富商的侄子,就可以隻手遮天到這個地步了嗎?說讓我停職就停職,那還要我們這些警察乾什麼?”
“你說話注意點分寸,這是我們上級的決定,跟什麼歐陽文聰沒關係。讓你回去休息還不好啊?趕緊的!”
不管楊建民願不願意,他的配槍也被收了回去,暫時停職,也沒說叫他做檢討,反正是歐陽文聰一句話。
楊建民越想越心裡憋屈,脫下警服,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所裡。
而此刻,歐陽文聰正坐著手下開來接他的豪車,給胡公子打了電話過去。
“出來了吧?我說你也是的,酒吧讓人砸了,咋還把自己弄進去了呢?”
“嗬嗬,草,看那小民警不順眼唄。現在咋整啊,酒吧都被弄成這樣了,咱們不還手也不合適啊。”
“誰砸的心裡有數嗎?”胡公子問道。
“那還能不知道嗎?領頭的那個人叫孫文慶,是張開陽新收的頭馬,這是擺明了衝著我們倆來的啊!”
“知道是誰乾的就行了。”
“咋整啊,我也找點人,弄他的場子去?草他嗎的,我現在心裡可不平衡了,我從意大利特意空運過來的水晶吊燈啊,全把他媽給老子砸了,心疼死老子了!”
歐陽文聰說道。
“草,你彆亂來啊,從道上弄他,咱們跟張開陽根本不是一個級彆的。但是,從官口上整他,我有的是辦法。你等著聽信吧,最近老實點,哪兒都彆去浪,我要一次性整服了他!”
胡公子笑眯眯的說道。
隔了兩天晚上,春市就舉行的全市的突擊掃黃檢查,張開陽雖然自己是洗白上岸了,做起了正經生意,但他底下還有一批兄弟要養活。
這個兄弟弄個停車場,那個兄弟搞個洗浴按摩店啥的,那都是為了養家糊口的。
張開陽沒什麼廠子可查的,那他底下的那些小兄弟可就慘了。
分局,各大轄區派出所都出動了,街邊小巷子,娛樂場所,全部都被掃了一遍,重點就是針對張開陽麾下小弟了。
人抓了一批,場子查封了一批。
電話打到張開陽這裡,他的手機都快被打爆炸了。
房地產公司辦公室裡,張開陽頭都大了。
江湖不是你說金盆洗手就能金盆洗手的,一踏上這個道,就很難再脫身。
“統計過沒有?一共被查了多少個場子?”張開陽頹廢的靠在老板椅上,叼著煙,問道、
一旁,陳海說道:“18個,包括老七的那個停車場,人家做的是正經生意,但人警察非要說他收天價停車費,把人帶回去調查了。陽哥,這肯定是歐陽文聰對我們的報複啊,上次我們砸了他場子,他肯定咽不下這口氣的。”
“嗬嗬,行啊,老胡這個兒子,還挺有能力的。歐陽文聰算個屁啊,沒這個胡公子,他就是路邊的一條野狗。”
張開陽也不生氣,冷笑罵著,無奈說道:“找公司的法務,把弟兄們撈出來。他們受到的那些損失,從公司的賬上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