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哥,我手底下兩個場子,七八個兄弟都被抓進去了。”
“我更慘,場子被查封,還要我繳納巨額的罰金。我草他麼的,按照這個繳納的數目,我幾年都白乾了。”
“陽哥,這樣子下去不行啊,弟兄們都沒法混了。踏馬的,全市彆的場子都沒事,就專門掃我們的,這不分明是衝著我們來的嗎?不行跟他乾了。”
今天來的,都是跟著張開陽混的老兄弟,雖然張開陽洗白了,但這些老兄弟,平常都有聯絡,還是以張開陽當話事人的。
聽著眾人吐槽,張開陽也緊鎖著眉頭,他沉默了半晌,掐滅煙頭,衝一旁的陳海問道:“人找到了嗎?”
“那孫子不知道躲哪兒了,我派了幾波兄弟出去,都找不到他人。那酒吧還開業了,但歐陽文聰不在,就幾個小雜魚。”陳海說道。
“不行再把他酒吧砸一次!”一個漢子站起來道。
“行了!”
張開陽擺擺手,說道:“大家的損失我都知道,這些錢,我來付,我來賠。”
“陽哥,我們不是這個意思。”
“對啊,弟兄們來訴苦,不是給你壓力的意思,就是想著這個事,總得有個解決的辦法。”
幾個老兄弟說道。
“嗬嗬,我知道。放心吧,春市這麼多年,我也不是吃乾飯的,錢呢,一會兒我讓財務打給大家。最近這些日子,弟兄們都受委屈了,放心,這個事,我會很快解決的。”
張開陽擺了擺手,不再說話了。
陳海明白他的意思,立刻起身送這些人出去。
等到人都走光了,陳海才回來,關上了辦公室的房門,說道:“陽哥,公司賬上錢也不多了。”
“這麼快嗎?”張開陽皺眉道。
陳海點頭說道:“嗯,前些日子嫂子不是辦理移民嗎?花了點,錢也轉出去了不少,剩下趴在賬上能動的,不到一千個。如果分給他們的話,咱們手裡頭也沒錢了。這年頭,哪兒都是用錢說話的,派小弟盯梢,一天都得五六百呢。”
“行,我知道了。我給你之前的老板打個電話。”
張開陽笑了笑,也沒在意,直接一個電話打到了我這裡。
“啥情況啊陽哥?有啥事兒使喚我?”我接了手機,順嘴就問道。
“給我拿點錢唄。”
我懵了一下,問道:“啥意思?要拿多少啊?不是,你這春市地下皇帝還能缺錢啊?”
“你說呢?為了幫你找歐陽文聰麼,這不天天都在燒錢啊。先給我拿一千個吧,不夠的話,可能還會管你要。”
張開陽是一點兒也不客氣,直接說道。
我納悶道:“不是,咋成幫我了?我跟人家可沒恩怨啊。還有,你這算借的啊,還是算借的啊?”
“算軍費,行不?你給不給吧?不給,我親自上你公司要賬去!”
“行行行,我算是服了你。你這不純純敲詐嗎?不過我跟你說啊,我手裡頭也困難,我最多隻能給你這次的。”
“嗬嗬,你踏馬是真摳。趕緊的吧,打錢過來,另外,你上次那條線用一下唄,幫我找找歐陽文聰那孫子的位置,我跟他耗不起了。”
錢搞定了,張開陽這才開始說正事。
“嗯,我問問。”
我點點頭,掛斷了電話,立馬給林建發了消息過去。
他沒回我,等過了一個多小時後,才打電話過來,道:“哥,我知道歐陽文聰躲在哪,但這次事兒幫你了,是不是咱們之間的債務兩清了?”
“你想得美,260萬就值這點啊?”
“好吧,那你說算多少?”
林建挺不樂意的問道。
“算零頭,60萬抹了,你趕緊的,要不我還讓唐雅雅找你去啊!”我威脅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