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燁挑釁地看著司徒硯和謝元棠:“不過我這烏騅馬可不是誰能能騎的,我願意送給你們,但你們也要有本事馴服才行。”
“好說。”
謝元棠目光在那烏騅馬上掃了一眼,眼睛就亮了,拉著司徒硯就道:“夫君,我們騎馬去。”
司徒硯剛想說自己不會,就看見謝元棠朝他眨了眨眼睛,於是抿了抿唇沒說話。
兩人從車上換到馬上,曲培很是擔心地看著兩人:“殿下,皇子妃,要不還是回府再試?”
“不用。”
謝元棠小手一揮,趁著沒人注意,一枚銀針悄無聲息地刺入烏騅馬脖子上。
下一瞬,烏騅馬忽然開始嘶鳴,前腿騰空而起。
“娘子小心!”
司徒硯就坐在謝元棠身後,見狀連忙抱緊她,一手本能地勒緊韁繩。
同時雙腿用力一夾馬肚子,迫使烏騅馬安靜了下來。
旁邊的司徒燁本來在看戲,但看見這一幕卻微微怔了怔。
那個傻子……怎麼會如此嫻熟的控馬術?
“籲~”
謝元棠拉緊繩子,看著乖乖臣服的烏騅馬,甜甜地一笑,拍拍它的馬頭道:“馬兒真乖,以後就給你起名叫小乖吧。”
司徒燁和虞龍同時腳下一滑。
一想到他重金買來的寶馬以後要叫“小乖”這種名字,司徒燁就覺得心都在滴血。
“多謝四皇兄送我們小乖。”謝元棠坐在馬上,朝司徒燁笑笑。
司徒燁卻笑不出來,他一是沒想到兩人真能降服烏騅馬,二是方才司徒硯控馬的那一幕讓他起了疑心。
目光沉了沉,司徒燁忽然道:“五弟和弟妹真要謝我的話,後日圍獵就記得參加,彆辜負了如此寶馬。”
“圍獵?”
謝元棠愣了下,司徒硯微蹙眉頭:“可是……”
“怎麼,五弟不想去?”
司徒燁唇角帶著挑釁的弧度:“還是不敢去?”
虞龍在一旁冷哼道:“五殿下不敢也是正常的,畢竟你從來沒有參加過,怕是看見兔子都能嚇趴了吧!”
司徒硯低著頭,下意識去看謝元棠。
謝元棠也在看他,這一次,她沒有自作主張,而是微笑地仰頭看著他:“夫君想去,我們就去,不想去,我們就不去。”
司徒硯愣了下:“我決定?”
謝元棠點頭:“嗯,夫君決定。”
她黑亮的眼眸中沒有冷嘲熱諷,沒有看不起他,隻有鼓勵。
仿佛不管他做出什麼決定都是正常的。
司徒硯沉默片刻,緩緩深吸口氣,轉頭目光一眨不眨地直視著司徒燁:“四哥放心,後日圍獵,我會去的。”
他這話一出,曲培頓時又驚又喜,謝元棠則是緩緩笑了。
司徒燁目光微閃,沉聲道:“好啊,那就後日圍獵場見,五弟可彆遲到。”
說罷,飛身騎上手下的馬,打馬離開。
虞龍瞪了眼司徒硯和謝元棠,冷哼一聲才率人跟上。
他們一走,謝元棠便叫曲培:“公公坐車,我和夫君騎馬回府。”
“殿下和皇子妃當心啊。”曲培不放心地叮囑。
謝元棠朝他揮揮手,跟司徒硯騎馬慢悠悠往回走。
一人高的大馬上,謝元棠小小的身子被司徒硯遮住大半,兩人一高一低,一大一小。
明明哪哪都不合適,卻又偏偏奇異的和諧。
二樓某間靠窗的茶座。
一道幽深的目光久久凝視著那兩道走遠的身影,半晌,忽然低喃出聲。
“她就是衝喜救了五弟的謝元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