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謝元棠順利地從司徒冉處得到了厚重的份子錢。
接著,她又抱著小本本開始走向下一位。
“二皇姐?哎呀呀二皇姐真漂亮,初次見麵……”
“什麼?三皇兄人雖然沒來,但禮托你送來了?哎呀呀這麼客氣,等等我先記小本本……”
“嗯嗯?太子皇兄和大皇姐也送了份子錢?哎喲這可怎麼好意思!”
一場本來針對謝元棠和司徒硯的“欺負大會”,硬生生被謝元棠搞成了“拚禮物大會”。
什麼?
不送行不行?
當然可以,隻要你能忍受全場上至皇子下至官宦小姐的眼神,能忍住他們當麵的陰陽怪氣。
尤其還要忍住謝元棠抱著小本本高調的詢問聲。
“二皇兄,地契的契字怎麼寫啊?”
“四皇兄,紅寶石是不是很值錢呀?”
“三妹妹,他說這個銅鏡很貴,難道比你那個佛音閣扳指還貴重嗎?”
“……”
都在貴圈混,花錢事小,丟麵子事大。
是以當謝元棠明晃晃開始“唱票”時,這場拚禮大會的興致就變了。
甚至到後來,大家開始莫名的期待,誰在謝元棠這個小本本上的排名最高!
司徒鳳瞪著謝元棠:“你都會記賬了你不會算數嗎?憑本公主的佛音閣扳指,怎麼也能排到前三了吧!”
“那可未必。”司徒燁勾了勾唇,“本皇子的烏騅馬也是世所罕見。”
司徒煦眼珠一轉,看著司徒冉道:“二皇兄覺得,你和太子皇兄的禮誰排第一?”
司徒冉:“……”
他要是說自己排第一,豈非讓人以為他有心爭儲?
但若說自己不如太子,又如何令跟著自己的人心服?
司徒冉微笑著掃了眼司徒煦:“六弟這話問錯人了,該問五弟才對,我們送禮隻是心意,能五弟心裡去才算厲害。”
“五弟覺得,誰的禮送的最得你心呢?”
謝元棠頓時僵住。
臥草!
回旋鏢紮自己身上了!
這種答誰都得罪人的問題,她怎麼敢讓傻夫君回答!
謝元棠眨眨眼,正想代司徒硯回答,忽然聽見一道渾厚的笑意傳來:“怎麼這般熱鬨?”
與此同時,曲培高聲:“皇上駕到,儷妃娘娘駕到!”
眾人急忙行禮,司徒擎擺手讓眾人起身,又掃了眼站在最中央的司徒硯和謝元棠,笑著道:“小五和元棠啊,在說什麼呢?朕仿佛聽見禮物什麼的。”
謝元棠眼珠子一轉,搶在眾人之前開口道:“父皇,二皇兄問我夫君誰送的禮最讓他喜歡,您說二皇兄是不是壞,我夫君這麼老實的人,說了哪一個不都得得罪一大票人嘛!”
“嗬。”
司徒擎挑了挑眉,輕笑出聲,往後一靠帶著兩分看戲的輕鬆看向司徒硯:“朕也想知道,硯兒,你們收了這麼禮,當中你最喜歡誰的啊?”
謝元棠:“……”玩脫了!
司徒硯漂亮的桃花眼微微眨了眨,修長的手指抵著下巴思索片刻,坦誠道:“父皇,剛才收的禮太多了,我記不住,能等我翻翻看嗎?”
“嗯?”
司徒擎愣了下,好笑道:“你們這是收了多少禮啊?”
“也罷,給你時間,你慢慢看,看完給朕一個答複。”
說罷,他還特意盯著想要暗中提醒的謝元棠道:“小元棠不準提醒,不然朕就罰你上交所有份子錢!”
一句話,謝元棠兩隻小手瞬間捂住了嘴巴,瘋狂搖頭。
不說不說,肯定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