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又能擔得起。
“五殿下,微臣知您袒護元棠,但她確實沒學過射箭,方才肯定是……”
一片安寂之中,謝兆青淡淡開口,隻是話才說一半,就被司徒硯打斷。
“你當真了解她?”
司徒硯直視著謝兆青:“那你說她最愛吃什麼菜,她會寫哪些字?”
謝兆青:“……”他怎麼知道!
見謝兆青黑著臉沉默,一旁的言關清這才微笑開口:“看樣子謝丞相除了寵妾滅妻,根本就不了解自己的親生女兒啊。”
毒舌一出,專打七寸!
謝兆青一口老血悶在胸口,轉頭紅著臉朝司徒擎跪下:“皇上,臣……臣慚愧……”
“好了,都不必說了。”
司徒擎看戲看夠了,才一擺手道:“是非曲直,讓她再賽一場不就行了?”
他看向司徒冉:“冉兒,這次,你同曲培下去監看。”
“兒臣遵旨。”
司徒擎吩咐完,看向還站在那裡皺著眉頭的司徒硯,好笑道:“怎麼了,你還不滿?”
司徒硯張了張口,他是不滿,但他解釋不好為何不滿,就覺得自家娘子受了委屈。
還是言關清開口:“殿下稍安勿躁,陛下自有決斷。”
司徒硯這才點點頭勉強坐下,隻是瓜子也不剝了,緊張地盯著看台。
司徒冉和曲培走下賽場,將司徒擎的口諭說了,虞卿卿自然不會反對,還得意地看著謝元棠:“這次我非要盯緊你,看你還敢做什麼小動作!”
謝元棠眨眨眼,根本不理睬她,隻看向曲培道:“公公,棠棠腳不好,煩請公公代我跟父皇說一下我的態度唄。”
司徒冉挑眉,驚訝地看著她:“你……還有態度?”
曲培倒是毫不意外,這位小皇妃總是出人意料。
謝元棠伸出小胳膊給兩人看:“我力氣小,拉一次弓已是力竭,再來一次萬一傷了怎麼辦?我可剛崴了腳,總不能再斷隻手吧?”
淡黃色的袖子微微往上卷著,露出細小白皙的手腕,好像兩根手指就能撚斷般,讓人無話可說。
司徒冉沉吟道:“那你當如何?”
謝元棠笑了,小酒窩藏匿著精明的狡猾:“所以二哥也認可,再比一場是我吃虧的對吧?那我虧都吃了,彩頭難道不該加一加嗎?”
司徒冉:“……”合著在這兒等著呢!
謝元棠斜一眼虞卿卿,又隔著看台指向虞龍:“方才的彩頭是第三次圍獵虞龍教我夫君射箭,這次我若贏了,我便要他虞龍當我夫君七日保鏢!”
“什麼!”
虞卿卿炸毛了:“謝元棠,你彆太過分!”
謝元棠淡定地看她一眼,兩人有著身高差,但謝元棠真正冷臉時氣場卻是一點都不輸。
她小手背在身後,冷眸看向虞卿卿:“虞卿卿,是你彆太過分,本妃一再原諒你直呼本妃名諱,還容忍你的指控和羞辱,更是拚著手腕受傷跟你重比,不過是加個彩頭而已,你怕什麼?”
“除非你一早就清楚本妃方才是真本事,故意汙蔑本妃,否則你為何怕本妃贏你?”
“我……你胡說,我沒有!”
虞卿卿眼神閃爍,但被司徒冉盯著,卻又說不出話來。
司徒冉溫潤的目光在兩人之間逡巡來回,眼中暗芒輕閃,微笑道:“五弟妹所言有禮,便由我去代你向父皇說吧。”
司徒冉轉身走回看台,嘴角的弧度越來越深。
能打擊到老五沒什麼要緊,但若能打擊到老四的臂膀,那可就太值了!
五弟妹,你可彆讓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