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堂皆靜!
隻有許夫子那句“她才九歲,她能說謊嗎”緩緩回蕩在眾人的耳邊。
真真切切的震耳欲聾!
震得司徒煦恨不得自己耳朵都聾了,免得再聽見這種讓人窩火又反駁不了的瞎話!
謝元棠一張稚嫩的小臉笑得無比燦爛,要不說她就喜歡這種“公平”“明察”的好老師呢!
謝元棠氣死人不償命,火上澆油道:“對呀,棠棠才九歲,說謊的謊字都還不會寫呢~”
爵府世子被氣的徹底失智,吼道:“那我才十七呢!我能說謊嗎?”
就站在他旁邊的許夫子毫無防備,差點被這一聲吼直接送走!
氣得他一個戒尺敲過去:“孫逢必!你要謀殺我的耳朵嗎?”
“夫子,我,我……”
“你什麼你?你不會說謊?彆以為我不知道你為了進瀚學改年齡的事!”
許夫子一氣之下爆了個猛料!
“哇哦~”
不知道從哪裡變出來一把瓜子兒的謝元棠,一邊吃瓜一邊磕瓜子兒,還不忘給旁邊司徒硯分了一小半。
“我,我沒有……”
孫逢必憋得老臉通紅,奈何嘴笨,連否認都結巴。
許夫子冷哼一聲:“你沒有那是我有?”
孫逢必:“……那我還聽說,夫子你是靠嶽丈進來的……”
“謔!”
謝元棠“哢巴”咬了口瓜子兒,烏溜溜的大眼睛閃爍著吃瓜的光芒!
許夫子背景被人抖落出來,氣得一連三戒尺抽在孫逢必屁股上,破口大罵:“放你娘的屁!”
“滾滾滾!給我出去站著去!今天彆想進來聽課!”
孫逢必憋屈地捂著屁股往外走,臨走前還幽怨地瞪了眼謝元棠。
謝元棠:“嘻嘻~”
孫逢必:“……”嘻泥馬嘻!
等孫逢必備攆出去,許夫子輕輕咳嗽兩聲道:“方才孫逢必胡言亂語,君子不輕信輕傳謠言,夫子相信,你們都是君子。”
謝元棠眨眨眼,心說:她不是!她就喜歡聽謠言!
“好了,現在開始上課,今日講《策衡》……”
許夫子開始講課。
司徒煦開始聽課。
司徒鳳開始照鏡子。
司徒硯開始頭疼。
謝元棠開始睡覺。
許夫子看著不止睡得光明正大,還吧咂嘴的謝元棠,歎了口氣,心想這小皇妃才九歲,卻營養不良瘦弱不堪,犯困也是正常的。
罷了,今天就當沒看見吧。
畢竟他的目標可是做個仁慈的夫子!(對孫逢必除外)
上午,謝元棠是趴在課桌上睡過去的。
中午,謝元棠醒了,吃飯!
下午,謝元棠是躺在司徒硯腿上睡過去的。
甚至司徒硯還貼心地給她蓋上了他的外衣,免得她著涼。
許夫子每每看見,都要心中默念:仁慈,仁慈,仁慈……
就這樣,謝元棠一直睡到下學。
還是桂嬤嬤把人叫醒的。
謝元棠睜開眼,看了眼周圍,學堂就隻剩下她和司徒硯,還有保鏢虞龍了。
“其他人呢?”
虞龍嫌棄地白她一眼:“早下學走了,你倒是睡得好。”
謝元棠打了個哈欠,站起身伸了個懶腰,不理他的陰陽怪氣,又看向桂嬤嬤問:“你又來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