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硯!你今天死定了!”
看著兩人一前一後的身影,還有山道上回蕩著的笑聲,白芙習以為常,言楓卻愣了很久。
見他站著沒走,白芙疑惑地問:“怎麼了?”
言楓語氣複雜地溫:“他們……一直這樣開心嗎?”
白芙眉尾微動,微笑道:“是啊,一直都如此,不止殿下,整個皇子府都因為小皇妃的到來而多了許多歡聲笑語呢。”
言楓怔怔看著跑遠的身影,喃喃道:“我還以為……”
白芙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昨日的事情謝元棠雖然沒有追究,但她久在宮中,很多事自然看得明白。
言楓和言墨對謝元棠心有防備,這不是第一天的事,早在圍獵時白芙便看出來了。
如今見言楓如此,她想了想開口道:“小皇妃是殿下的福星,這是連陛下和言太傅都認可的。自從殿下遇見小皇妃以來,每一天都比昨日成長得更多。”
話音一頓,白芙笑著道:“如今如果沒有人提及,誰還能看出他是從前那個癡傻五皇子?”
言楓目光複雜,繃緊了唇沒說話,白芙搖搖頭道:“我言至於此,你如果真為殿下好,就彆做些惹人不快的蠢事。”
說完她不再理言楓,獨自去追謝元棠他們。
言楓輕輕歎了口氣,低喃道:“可是,他也是這樣想的嗎……”
一刻鐘後,謝元棠氣喘籲籲地趴在司徒硯寬闊地肩上,小胳膊環著他的脖子道:“我跟你說,十年以後,我的腿一定比你長!”
司徒硯歪了歪頭,呼吸平緩,語氣認真:“禦醫說我還會長高的。”
謝元棠:“……”
她毫不客氣地伸出手指頭,捏著司徒硯的俊臉:“你今天很能說啊!”
這會兒倒是不嘴笨了!
越往上走,氣溫越低,沿途的山路還有積雪。
謝元棠披上了白芙給她準備的錦裘都仍覺得冷,可想而知冷蘊菀在這裡過得是怎樣的日子。
好不容易到了華覺寺,有幾個小沙彌守在門口,看見謝元棠和司徒硯的時候眼神有些意外,尤其在看見司徒硯的時候,更是停留了好幾秒。
謝元棠沒注意這些,她急著問:“冷蘊菀住在哪裡?”
小沙彌一聽這話,頓時皺起眉頭,警惕地看著兩人:“這裡沒有這號人,你們是何人?”
身後言楓上前道:“我們是五皇子府,這是我們殿下和皇子妃,我們皇子妃乃是丞相嫡女,丞相夫人的女兒,難道來看自己的母親也不行嗎?”
小沙彌似乎被他的話震懾住,連忙讓開道:“請隨貧僧來。”
謝元棠目光微動,這華覺寺小沙彌也太古怪了些。
方才他看似是被言楓的話嚇住的,但謝元棠卻覺得……
他是被言楓嚇住的!
隻是此刻她隻想見冷蘊菀,旁的暫且都顧不上。
跟著小沙彌來到華覺寺後麵的住處,謝元棠老遠就看見有兩個打掃的丫鬟,頓時拉著司徒硯跑了過去。
“真是晦氣!你聞見那藥渣了?惡心死我了!”
“可不是,大冷天的非要連累咱們來這裡受罪,她怎麼還不死!”
兩個丫鬟正說著,忽然看見謝元棠略過他們直接進了房間,不由驚呆:
“喂,你們是什麼人……”
謝元棠一把撩開簾子,同一時間,床榻上聽見聲音的女人轉過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