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人算不如天算。
兩人好不容易從底下爬到上麵,就差最後一步就能上去,謝元棠一隻手都抓住懸崖邊了!
偏偏就在這個時候,一個黑衣人的大頭從上麵伸了過來。
兩顆腦袋命運的相遇了!
謝元棠:“……”
刺客:“……”
兩人麵麵相覷,目光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謝元棠內心:奶奶個熊,這要不是她抓得牢,這一顆大頭都能重新給她嚇回崖底!
刺客內心:也是沒想到,驚喜來得這麼突然!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奔跑太久呼吸困難,此時的刺客已經摘下了麵罩,整張大臉跟一張餅似的,就伸在謝元棠麵前。
“你,你們……”
刺客驚訝地出聲,一隻手抓向謝元棠,同時張大嘴,想要呼叫隊友。
說時遲那時快!
就在他張大嘴的瞬間,謝元棠抬起另一隻小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那坨“屎”塞進了他的嘴裡!
“唔唔,唔唔唔……”
謝元棠速度實在太快,而且完全在人意料之外。
刺客隻來得及眼睜睜看著自己被喂屎,根本來不及做出反應,嘴裡就被塞滿了。
那味道……腐爛中帶著奇異的臭,比屎更難聞,比屎更難吃!
如果用三個字形容,那就是——簡直了!
“嘔……唔唔……yue……”
刺客第一次失去了理智,已經顧不得去殺謝元棠了,隻想後退把嘴裡的東西摳出來,可是他越退,謝元棠越往裡懟!
刺客那張大餅臉眼瞅著紫了起來,嗚嗚咽咽:“救……嘔……”
話沒說完,人就栽在了旁邊——被喪屍皮裡的劇毒毒倒的,也是被那味兒給熏倒的。
謝元棠趁機從崖底爬上來,司徒硯緊隨其後。
“夫君,他動不了了,揍他!”
謝元棠一邊說,一邊隨手搬了塊石頭就衝了過去。
司徒硯現在對“揍人”這個指令再熟悉不過了。
他左右看了看,石頭太遠了,他就乾脆脫了自己的鞋,揮著鞋衝了過去。
謝元棠:“想殺我?打死你!砰砰砰!”
司徒硯:“想殺娘子?打死你!啪啪啪!”
刺客:“……”求求了,給我個痛快吧。
在兩人喪心病狂的狂歐下,終於,刺客含淚而逝。
司徒硯穿上鞋,不解地問謝元棠:“娘子,我們是不是打太狠了?他都被我們打哭了。”
謝元棠笑笑,將帶血的石頭拋下懸崖,扭頭笑得單純:“沒有,他是感動得睡著了。”
司徒硯眨眨眼:“這樣嗎?”總感覺不太對。
謝元棠在刺客身上摸摸摸,司徒硯看著看著,皺起了眉:“娘子,你為什麼要摸他?他看起來好臟啊。”
謝元棠隨口敷衍:“我不是在摸他,是在超度他,讓他睡個好覺。”
“原來這就叫超度啊!”
司徒硯恍然大悟:“那我以後睡不著覺的時候,娘子也超度超度我吧,這樣我就睡著了!”
謝元棠:“……”你想得怪美!
她瞪了眼司徒硯,正想說什麼,忽然小手一頓,從那刺客腰間拿出一塊鐵令牌來。
“咦?”
司徒硯驚訝地湊過來:“這不是四哥的令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