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老?”
言關清有些驚訝,再聯想到謝元棠這次去華覺寺就是去見冷蘊菀,不由問道:“你母親同意了?”
就他所知,冷家當年鬨得不小,就算謝元棠能寫信過去,以冷枕山的牛脾氣,能看得進去?
謝元棠遂講了謝雪瑤的事,而後道:“我和娘親才知道外祖父寫過信來,本來我回來以後就打算寫信給外祖父的,沒想到半路遇到了刺客,現在就更要聯係他們了。”
畢竟她在京中孤立無援,能找的幫手實在太少,但有了冷家的支持就不一樣了。
不說娘親可以擺脫謝兆青,她和司徒硯也不會再陷入如今這般無人可用,遇事隻能當縮頭烏龜的困境。
言關清聽罷她的話,想了想道:“可以,你隻管寫,我幫你送。”
如果有冷家在背後支持,那他在前朝才能發揮他文官的優勢。
“謝謝舅舅!”
謝元棠眼睛一亮,當下就從自己的小碎花包包裡掏出炭筆來:“舅舅借我紙。”
言關清:“……”你這破炭筆一直帶著,怕不是隨時準備記賬呢吧?
謝元棠鋪了兩張紙,拿著炭筆唰唰地寫。
在言關清的角度,就覺得小丫頭趴在那兒胡亂畫了幾下,就見謝元棠收好紙筆,疊好遞給言關清:“我寫好啦!”
言關清猶豫再三:“你確定不多寫幾句?”
你就那鱉爬的字胡咧咧幾句話,確定你外祖父看見不會生氣?
謝元棠小手一揮:“不用,這就夠了,會幫你的人,你就是畫個王八他也會幫,不幫你的人,你就是寫篇萬字書,對他來說也是擦屎的草紙!”
言關清失笑:“這話倒是不假,就是太粗魯。”
他沒有看信件內容,當著謝元棠的麵封進信封裡:“放心,今晚我就讓人送出城去。”
“謝謝舅舅!舅舅辦事就是效率!”謝元棠討好道。
言關清挑了挑眉:“就這?”
他冷哼一聲,斜了眼巴巴望著他的謝元棠,手指輕輕指了指茶杯。
“哎,好嘞!”
謝元棠立刻會意,“嗖”地一個彈跳蹦下來,噠噠地小跑兩步,殷勤地給言關清斟上茶,狗腿地端給他:“舅舅口渴了吧,舅舅喝茶~”
一邊說話,一邊小短腿踹了司徒硯一腳。
司徒硯迷茫地歪頭:“我不渴。”
謝元棠:“……”誰管你渴不渴!
她大眼睛瞪著司徒硯,咕嚕嚕地轉著,朝他使眼色。
從言關清的視角,就看見那個毛茸茸的小腦袋左擺擺,右搖搖,滑稽又可愛。
總算,在謝元棠的“明示”下,司徒硯終於懂了。
於是,狗腿加一!
謝元棠遞茶,司徒硯遞茶壺:“舅舅,你喝這個,這個水多!”
謝元棠捏肩,司徒硯鎖喉:“舅舅,我幫你捏脖子……舅舅你怎麼翻白眼了?”
謝元棠捶腿,司徒硯拿雞毛撣捶腿:“舅舅,用這個……誒?舅舅你怎麼跑啦?”
言關清躲在門後,喘著粗氣破口大罵:“兩個小王八蛋,再搗亂給我滾!”
謝元棠無辜地噘著小嘴:“舅舅,我可是在認真討好您的,我沒搗蛋,我不是小王八。”
至於誰是,她不說,反正她不是!
司徒硯委屈,低頭四五十度美人憂傷:“我知道我很沒用,舅舅罵了我,就不可以罵娘子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