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硯早就站起了身,著急地看著謝元棠:“娘子我們快去吧。”
謝元棠氣極反笑,倒是沒怎麼著急。
“外祖父,舅舅,夫君,不必緊張,我小舅舅雖說口舌上爭不過謝兆青,但到底功夫好,不會真的吃什麼虧的。”
她微微一笑,對言關清道:“舅舅也不必跟我們同去,這點小事還用不著您出手,我自個兒就解決了。”
說罷,她才跟兩人道彆,拉著司徒硯和紅蕖走了。
言尚看著幾人風風火火的,不放心地對言關清道:“你還是暗中跟上去看看吧,若是她能處理就算了,若是不行,總不能讓小丫頭受委屈。”
“是,父親您放心。”
言關清應下,命仆從去備車。
——
謝元棠趕到城門口的時候,正聽見謝兆青痛哭流涕道:“蘊菀,我們十年的結發情啊,難道你當真心狠至此嗎?”
“你是我的妻子,元棠是我的女兒,我們一家人就難道拋開過往,重新開始,闔家團圓嗎?”
“也好,我知道從前皆是我的不是,今日我便是跪死在這裡,隻要能求得你的原諒,我也死而無憾了!”
聽到這話,馬車裡謝元棠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司徒硯皺眉:“娘子,他臉皮可真厚啊!”
“可不是麼。”
謝元棠冷笑道:“可是誰叫這戲就是管用呢?”
苦肉計對付戀愛腦冷蘊菀,死皮賴臉跪在地上,讓脾氣火爆的冷雲朝無計可施。
“嘖……堂堂丞相,聰明都用在這種地方了。”
謝元棠很是無語。
冷雲朝同樣無語,甚至已經氣到摩拳擦掌了。
“謝兆青,你給老子滾蛋!再不滾老子打斷你腿你信不信?”
謝兆青紅著眼眶,苦笑道:“雲朝,我臉上的傷可不就是你的傑作嗎?你要是還沒打夠,現在就可以接著打,但你姐姐是我的妻子,你斷不能阻止我見我的妻子。”
“你……”
冷雲朝氣得一噎,他不是怕謝兆青,而是謝兆青這副樣子,他若是打他,必定落人口實。
他自己無所謂,但冷蘊菀剛從華覺寺回來,他不想連累姐姐名聲。
車中,冷蘊菀冷眼看著這一幕。
若是沒有女兒去找她那一次,她現在隻怕也會被謝兆青的苦肉計給蒙蔽了。
但如今再看,才發現十年夫妻,她竟不知眼前這個男人如此惡毒惡心!
冷蘊菀掀開車簾,露出一張蒼白清秀的臉:“謝兆青,你也知我們十年夫妻,便是如此待我嗎?”
“蘊菀,我知錯了,我給你跪下,你要是還生氣,隨便打我罵我都行……”
冷蘊菀氣得捏緊了手指,說到底,她和冷雲朝都是性情單純直接的人,對付謝兆青這種小人,他們實在不擅長。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脆生生的聲音響起來:
“哎呀我的爹啊!看見您跪在這裡,棠棠真的好心疼呀嗚嗚嗚……”
與此同時,一道小身影朝著謝兆青,迅猛地撲過來!
十來米的距離一點也不帶刹車的,直接撲到他背上。
“碰!”
直接將謝兆青整個人都給壓回了地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