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看清謝兆青的樣子,忍不住議論聲聲:
“他那日在城門口不還跪求謝夫人原諒他嗎?合著都是演戲給我們看呢啊?”
“男人的話你也信?他前十年都沒良心這種東西,怎麼可能會在幾天之內就長出來呢?”
也有人笑著指著謝兆青的光背光腿:“不是,我就覺得他這樣很像……拔了毛的豬哈哈哈!”
“拉倒吧,彆侮辱我豬哥,他都細成什麼樣了,就這樣還玩,我隻能說真行!”
更有人對冬兒她們說:“小姑娘,回去告訴謝夫人,這種男人可快扔了吧,又臟又菜,簡稱臟菜!”
冬兒小臉一紅,轉頭看了眼停在角落的馬車。
車內,冷蘊菀自嘲一笑。
路人都能看明白的道理,她卻花了十年才懂。
聽著周圍人的指指點點,謝兆青黑著臉轉頭就往暗香樓裡麵跑。
隻是不等他跑進去,司徒硯和謝元棠就從裡麵走了出來。
“爹……”
可憐兮兮的小哭腔一響,彆說聽見的百姓愣了下,連紅蕖和白芙等人都愣了。
這是他們小皇妃的聲音。
小皇妃哭了?
難道是受傷了?還是方才在裡麵被謝兆青欺負了?
下一秒,司徒硯拉著謝元棠,從裡麵緩緩走到門口。
兩人穿著同色係的衣服,一高一低,一帥氣一可愛。
隻是不同以往兩人總是笑嘻嘻的樣子,也不同於方才在樓上的興致勃勃。
此刻兩人都眼角通紅,眼眶濕潤。
謝元棠大眼睛掛著剔透的小珍珠,吸吸鼻子,小嘴一撇哽咽道:“爹爹,你不是說會改嗎?不是說會對娘親好,對棠棠好嗎?為什麼又欺騙我們?”
話音落,小珍珠不要錢似的滑落,看得人分外心疼。
“小皇妃彆哭啊!這混蛋不配做你爹!”
“哎喲孩子哭得我心都要碎了!”
“渣男!我呸!”
暗香樓賬台後麵,柳飄絮沒好氣地看著謝元棠那張小臉:“她剛才不還笑得最歡嗎?怎麼就哭了?”
花魁搖頭:“不知道啊,從樓上下來的時候還笑著叫我姐姐了呢~”
小廝憨憨道:“難道是樂極生悲?”
柳飄絮抬手拍了他腦門一下:“你會樂極生悲她都不會,小狐狸,真會演啊!”
謝兆青黑著臉,瞪著謝元棠:“孽女!你給我讓開!不然老子殺了你!”
聽見這話,柳飄絮都翻了個白眼:“蠢鈍如豬!”
這不上趕著給謝元棠遞梯子嘛!
果不其然,他一說這話,謝元棠哭得更慘了:“爹,你要殺了我?我是你的親生女兒啊!你怎麼可以……”
謝元棠一邊哭著質問,一邊一步步地往前邁。
硬是將謝兆青逼出暗香樓,逼到警戒線中央!
司徒硯也緊跟著,巴巴地望著他:“你怎麼可以……”
謝兆青頓時嘴角抽搐,沒好氣地瞪他:“我怎麼你了?”
他又不是他爹!又沒說要殺他!
司徒硯桃花眼泛著水光,看著謝兆青,十分委屈百般可憐:
“可是你不穿衣服被我看見了!必姥爺說看了一個人的身子,就要對他負責的,可是我不想對你負責啊……”
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