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妃,您……”
“棠棠知道公公想說什麼。”
曲培剛想開口,謝元棠就抬起小手打斷他,認真道:“可是打從一開始,我和夫君就已經被卷在了風浪之中,我們從未有過安穩的日子。”
她看著曲培,語氣平淡,卻莫名殘酷:“我們,就是那被淘掉的沙粒。”
這日,曲培被謝元棠親自送出冷府大門的時候,都還有些發愣。
……
謝元棠看著曲培遠去的馬車,目光微冷。
她不知道今日曲培說這些話,是他自己的意思,還是代表司徒擎的意思。
但不管是誰說這話,她都隻會有這一個答案!
她不是主動招惹這個時空,穿越而來,她也沒有主動招惹任何人。
可她不爭,她就活不了!
司徒硯也一樣,他或許一開始並不想爭,但謝元棠想活,便要拉著他一起爭!
與天爭!與命爭!
他們從來沒資格談安穩,談後退。
因為他們本來就沒有退路。
能退到哪裡去?
一個再退回那個吃糠咽菜的農莊?一個再做回人人欺辱的傻子?
那跟死有區彆嗎?
她謝元棠從來就不會認命!
哪怕在末世,她也硬生生從一個一無所有的孤兒,在喪屍和變異毒株的操蛋世界裡活了下來,還活成了一個傳奇。
如今到了這玄昭國,她也一樣要活得精彩!
哪怕前路是死路,也得等她闖夠了,將天都捅破了再死!
在這之前,攔她生路者,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娘子!”
司徒硯走過來,手裡還拎著茶壺:“曲公公走了嗎?這茶他還喝不?”
謝元棠微微挑眉,眼中的冷意迅速褪去,微笑道:“你真去泡茶了?”
“怎麼可能?”
司徒硯打開茶壺,給她看了眼裡麵空蕩蕩的壺底:“我現在可不笨了!”
說完,他大手握住謝元棠的小手,笑著道:“娘子,我們回家吧。”
“好啊,回家。”
——
皇宮。
“哼,她真這麼說?”
司徒擎冷哼一聲:“口氣倒是不小!”
曲培恭敬道:“奴才倒覺得,小皇妃如此倒也不是個壞事。”
司徒擎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看樣子,你是真喜歡他們兩個,總是為他們說話。”
曲培一頓,諂笑著道:“奴才是忠於皇上,若不是皇上您有心提點他們,奴才怎麼敢說這些呢?”
“哼,拍馬屁倒是有你的。”
司徒擎站起身,一擺衣袖往外走。
曲培連忙跟上:“皇上今兒是要去哪個宮?”
司徒擎腳步一頓,挑了個方向:“去找儷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