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硯一席鬥篷,抱著一個謝元棠跟沒負重一樣,暗影疾梭,頃刻間幾個起躍,已經遠離了皇子府,朝著天牢方向略去!
天牢的守衛自是森嚴,但奈何司徒硯輕功好……啊不,是跳得好。
直接避開了大部分守衛,落在了天牢的房頂上。
謝元棠讓他倒掛在那裡,自己則仗著身低優勢,從最上麵那扇小小的長方形窗口鑽了進去。
“哼哼~就說小有小的好處吧!”
一邊說,謝元棠一邊借著小挎包的遮掩,從研究室裡拿出鉤繩,懸掛在窗戶上,自己再順著繩子下來。
她剛站穩,就看見司徒硯的大頭從窗口鑽進來,但是肩膀卡住了。
司徒硯急得白淨的臉頰都紅了:“娘子,我怎麼辦啊?我太大了,進不去啊!”
謝元棠指指正門,小聲道:“你從門口進,我去幫你開門。”
司徒硯乖乖點頭去門口等著。
謝元棠收好鉤繩,轉身朝門口走去,走了兩步,又忽然停下。
小手撓了撓腦袋,疑惑地皺起了眉頭,自言自語:“總感覺……剛才那話哪裡不對勁的樣子。”
“算了,想不出來就是沒問題!”
謝元棠一揮小手,拿出數枚沾了蒙汗藥的銀針來。
她進來的地方離門口本就不遠,一拐彎就到了。
謝元棠躬著身子躲在牆角,趁守門的不注意,精準的將銀針刺入兩人的屁股!
這真不是她總故意瞄準對方的屁股,而是她這個高度……剛好合適!
謝元棠將門打開,司徒硯咻地鑽進來!
“娘子,他們怎麼回事啊?”
“彆管,快找元嘉。”
謝元棠一邊說一邊爬到他身上。
她自己跑來跑去動靜還是太大了,司徒硯跳得好,用得比較方便。
元嘉到底是太子妃,關押的地方和普通犯人是不一樣的,謝元棠依著牢房的規格很快就找到了。
當然,也順手迷倒了附近的守衛。
和白天裡見到的不一樣,此刻的元嘉已然喪失了所有的生氣,整個人靠在潮濕的床榻上,仿佛隨時都會咽氣。
謝元棠走到牢房門前,笑嘻嘻開口:“晚上好親親~”
元嘉一愣,震驚地抬起頭看著謝元棠:“你,你怎麼會……”
謝元棠一邊開鎖一邊隨口聊天:“怎麼會來找你?還是怎麼會開鎖?”
話音落,鎖已經打開了,司徒硯拉開牢門,謝元棠進去。
元嘉看著就這麼突然出現在她麵前的兩個人,表情從驚訝到疑惑到自嘲:“看來我還是低估了你。”
她以為謝元棠再怎麼機敏也不過一個九歲頑童,司徒硯再如何幸運也不過是個傻子,隻要她稍微布局,就可以穩穩拿捏兩人。
卻不想到頭來發現,自己才是彆人棋盤上的小卒。
謝元棠站在她麵前,開門見山道:“咱們廢話少說,毒藥是誰給你的?”
元嘉抬眸看她,笑道:“我為何要告訴你?”
“嘖。”
謝元棠翻了個白眼:“就不喜歡你們這種不配合的。”
說話間,她小手伸進小挎包。
隻聽一陣“叮叮咣咣”的聲音之後,元嘉就看著謝元棠掏出來一把鋒利的手術刀,一把老虎鉗,還有一支裝著詭異紫色液體的試管。
謝元棠笑容明媚,小酒窩藏著和她年齡極度不相符的邪氣:
“我這人一向開明,配合有配合的態度,不配合有不配合的玩法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