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比一頭凶惡的狼對著饕餮肉宴,卻要生生忍著!
白浪:“……”啊啊啊手好癢!好像拆了他再重組!
司徒硯仿佛知道白浪不正常似的,也不跟他計較,隻低頭溫柔地看著謝元棠,一手任她握著,一手幫她掖了掖被角。
白浪終究看不過去,氣哼哼地伸出手,想要掰開謝元棠的手。
“來來來,抓這個,彆摸他的手,多臟啊!”
白浪一邊說,一邊把自己手伸過去。
“唔~”
謝元棠嘟囔一聲,好像被打擾了好夢似的,不耐煩地拍開手邊的東西,然後摸摸摸……又摸到了溫暖的手指,緊緊抓住。
司徒硯冷笑:“誰的手臟,這下不言而喻了吧。”
白浪:“……”
他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被拍開的手指,又陰沉著臉看著司徒硯的手,嫉妒道:“有什麼好的?不就比我的手長了點,好看了點,暖和了點嗎?”
正說著,紅蕖走到了門口:“殿下,言楓已經包紮過了,還是讓禦醫給您……”
話沒說完,就看見了一臉凶相的白浪。
白浪瞪著她:“你,過來!”
讓謝元棠握著個女生的手,也比握著司徒硯的手好!
白浪咧著牙,凶殘道:“把你手指頭給我!”
紅蕖:“……”
本來想要進門的腳登時就釘在了門外,怯生生看向司徒硯:“殿下,他他他……”
司徒硯搖搖頭:“你下去吧,讓禦醫過來就是。”
而後看向白浪:“你,滾!”
白浪:“……”
兩輩子沒人敢這麼跟白小爺說話,說了的都變成喪屍軍團的一員了。
眼下聽到司徒硯這話,白浪那壓著的火氣噌一下就上來了:“你找死是吧!我……”
“唔~好吵~”
剛開口,謝元棠一聲嘟囔,白浪瞬間又安靜下來。
他看看謝元棠,又看看她緊緊抓著司徒硯不放鬆的手,愣是將那股火氣又壓了下去。
“算了,等她醒了我再找你算賬!”
白浪冷哼一聲,拿起紅紫傘從窗外跳了出去,也不知道他要跑去哪兒。
司徒硯也不管,隻倚著床柱靠坐著。
禦醫很快過來,輕手輕腳地幫司徒硯包紮完身上的傷口才退下。
紅蕖白芙和言墨等人幾頭跑,又是熬藥又是照顧言楓,還要跟言關清和冷枕山稟報。
司徒硯靠在床柱上,聽著外麵匆忙的腳步聲,又低頭看了眼睡著的謝元棠,低聲道:“幸好你沒事,怎的這樣傻?我就是怕傷到你才跑走的,你還偏偏要追過去。”
“明明知道自己對付不了那些殺手,很可能葬身火海,卻還不肯走,怎麼就這麼傻……”
他低聲說著,聲音卻無比溫柔。
沉默片刻,他自嘲一笑道:
“其實……冷家的顧慮是對的,你值得更好的生活。”
“我不能這麼自私地將你留在這裡,一次次陷你於危險,這對你太不公平了,你還這樣小……”
“可是……”
可是什麼,司徒硯沒說。
屋中一片安靜,隻有清苦的藥味緩緩飄蕩。
司徒硯伸出手,溫熱的指腹輕柔地蹭過謝元棠的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