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元棠挑了挑眉,故作滿意地回過頭,對司徒鳳狡黠地一笑:“說了沒事吧。”
司徒鳳看得目瞪口呆,金百歲直衝謝元棠豎大拇指:“還得是小皇妃啊!”訓人跟訓狗似的,他生平第一次看見有人能在那麼短時間內變換神情和動作的!
裴衛瞻好笑不已地搖搖頭,方才他還有點擔心桀驁不馴的司徒硯和白浪湊一塊兒,總這麼針鋒相對會不會出事,現在看來絕對不會了。
這倆人……都寵棠!
隻要謝元棠還在,他們倆就永遠不會成為敵人。
裴衛瞻目光微閃,能將這麼一堆原本對立或者毫不相乾的人聚集在一起,謝元棠這三個字,絕不止是胡鬨貪玩那麼簡單的!
這次秋遊直到晚上,謝元棠等人燃了篝火,吃著烤肉,還放了燈,玩儘興以後才依依不舍地離開。
馬車照例分成三路,有裴衛瞻和冷雲朝護著,謝元棠就沒送冷蘊菀,而是親自將言尚送回老宅。
到了門口下車時,言尚抬手摸摸謝元棠的頭發,笑著道:“丫頭,今日讓我去,是想讓我知道硯兒如今很好對不對?”
謝元棠愣了下,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發:“外祖父太聰明了,什麼都瞞不過您。”
言尚輕笑道:“外祖父放心著呢,你們想做什麼隻管去做,真捅破了天就來這裡,外祖父給你們撐腰!”
謝元棠歪了歪小腦袋:“謝謝外祖父!”
言尚笑了笑,正要進門,想起什麼又回過頭,低聲道:“對了,你那幾個零號一號的,我看著有點像滄雀的蠱物,今日問了裴衛瞻,他也說跟蠱傀儡有些類似。”
謝元棠微怔。
言尚點到為止,擺擺手笑著道:“我隻是讓你留心點,這世界大著呢,可不止你有這些稀罕玩意兒,以後萬一誰查出來,你總得有辦法應對吧?”
謝元棠驚訝地看著言尚,她讓零號露麵這麼多次,隻有在言尚這裡被點過兩回,老爺子果真不愧是言家第一人。
——
皇宮門口。
“這都什麼時辰了!”
司徒煦黑著臉看著司徒硯:“你們也玩得太瘋了吧?知道父皇和母妃都催我幾遍了嗎?”
還不等司徒硯說話,司徒鳳就一巴掌拍在了弟弟胳膊上:“煦兒你吼什麼呢?大家都這麼晚餐回去,言老那麼大年紀都沒吭聲,你說這些不是顯得姐姐我很不中用嗎?”
司徒煦沒好氣地將她拽到身後:“你彆說話!”
他直視著司徒硯,跟個氣洶洶的小豹子似的:“五哥,我問你話呢!”
司徒硯歎了口氣,就是因為猜到了司徒煦會生氣,所以他才沒讓謝元棠來這一趟。
他看著司徒煦,跟看一個不懂事鬨脾氣的小孩兒似的,抬手拍拍他肩膀:“下次帶你一起去,行了吧?”
司徒煦一口怒氣憋在了嗓子眼:“我什麼時候說……”
司徒硯挑了挑眉:“怎麼,不想去?”
司徒煦:“……”
六皇子又火大,又說不出來話,登時冷哼一聲道:“下不為例!”
說罷拉著司徒鳳就走,走了兩步又僵硬地回過頭說了句:“回去看著點,彆出了事怪我頭上。”
司徒鳳無語,轉頭朝司徒硯揮揮手道:“五哥你路上小心啊,煦兒他是關心你,但他不會說話,你彆介意啊。”
司徒硯微笑點頭:“不介意,誰叫我是兄長,他是弟弟呢。”
司徒煦:“……”‘弟弟’兩個字也紮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