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擎冷哼:“朕讓你想!”
曲培臉色發白,手指微微拳了拳,舔了舔乾裂的唇角,結巴道:“奴,奴才愚笨,無法從這些細枝末梢中推理出真相,但……”
話音頓了頓,曲培深吸口氣道:“但奴才覺得這件事若是小皇妃做的,未免太牽強了,她在鐘儷宮是皇上和奴才還有儷妃娘娘他們都親眼瞧見的,一直到她離開皇宮,時隔兩個時辰之久太後娘娘才出事,就算她會飛也做不到這些吧?”
“何況……奴才想著,凡事看證據總沒錯的,皇上您……不是找到證據了嗎?”
司徒擎頓了頓,低頭看著自己手中拿著的淺藍絹帕,彆有深意道:“是啊,朕找到證據了。”
那抹絹帕上繡著幽雅的蘭花,角落裡一個“影”字清晰可見。
他不是想懷疑謝元棠,隻是這件事怎麼看怎麼奇怪,這個證據出現在薑皇後身上,就好像是被誰特意放在那裡似的。
司徒擎背靠著龍椅,忽聽得外麵來報,是司徒煦來了。
司徒擎意味不明地哼笑一聲:“讓他進來。”
“兒臣見過父皇。”司徒煦進門行禮。
司徒擎看著他:“朕倒是沒想到第一個來的人會是你,有話說?”
“有。”
司徒煦無奈道:“兒臣也不想來,但五哥那邊催得緊,我姐又太能煩人,隻好來求問父皇了。”
“硯兒?”司徒擎眯了眯眼,“他催你什麼?”
司徒煦歎了口氣道:“聽說好像是謝元棠身體不適,五哥又信不過宮裡的禦醫,便托兒臣尋些藥送去,但今日宮中出事,兒臣不敢做主,便來請教父皇。”
一聽說謝元棠病了,司徒擎立刻坐直了身子:“身體不適?離開前不是還好好的?她沒去冷家?”
司徒煦搖搖頭:“好像是沒去,五皇子府的白芙說謝元棠出宮的路上就流鼻血了,連進家門都是被五哥抱進去的。”
聽聞白芙的名字,曲培目光微微晃了下,心下悄然鬆了口氣。
司徒擎沉默片刻:“人在哪,朕親自問。”
司徒煦恭敬道:“就在外麵。”
司徒擎朝曲培使了個眼色,曲培連忙小跑著出去把人叫進來。
白芙恭恭敬敬行了禮,語氣有些焦急:“稟皇上,皇子妃路上就流鼻血了,一直沒止住,我家殿下擔心不已才特讓奴婢來求藥的。”
司徒擎問:“可找大夫看過?”
白芙點點頭:“看過了,說是我家皇子妃年紀小,前些年身子又虧著,這幾個月雖然吃好了些,但大虧大補反而補不進去,需要慢慢調理才行。”
司徒擎沉吟片刻,朝曲培道:“去取藥,再派禦醫過去看看。”
“是。”曲培連忙應聲,轉頭對白芙道,“你隨我來吧。”
白芙又朝司徒擎行完禮,正準備退下,忽然聽見司徒擎問:“謝元棠那個零號娃娃呢?最近倒是沒看見。”
這個問題一出,司徒煦喉結登時動了下,生怕白芙露了餡兒。
可事實證明,司徒硯沒派彆人,而是派了白芙過來,是有他的道理的。
白芙隻是微微愣了下,表情淡定中帶著微微訝異和疑惑:“一直在府中啊,不過皇子妃總要抱著它睡覺,殿下不許,兩人還因此鬨過,所以隻要殿下在,皇子妃就少帶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