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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皇子府。
禦醫來過開了藥方才離開。
司徒硯在旁邊聽著白芙的話,點了點頭道:“行了,下去吧,藥熬了晚上再喝。”
謝元棠仰頭枕在他腿上,眨了眨眼問:“何必多此一舉?白浪留了證據,反正查不到我身上。”
她鼻血早就止住了,隻是小臉還有些蒼白,司徒硯幫她揉著手上的穴位,一邊道:“父皇或許不會查,但他心裡會留下疑心的種子,讓白芙跑這一趟,便是拔了他這顆疑心的種子。”
謝元棠笑嘻嘻地看著他:“你怎麼知道老六會幫咱們說話?萬一他不說呢?”
司徒硯桃花眼閃過一抹精光,薄唇微勾:“他會的,老六不是蠢人,他自然知道選誰更好。”
謝元棠歪著小腦袋看著司徒硯,越看越喜歡。
這種死亡角度都能美成這樣,真不愧是她大佬棠的人!
謝元棠小手淘氣地戳戳他的下頜線:“夫君真厲害,我就喜歡你這種運籌帷幄的王霸之氣!”
司徒硯低頭看向她。
隻有在看向她的時候,那雙桃花眼才會褪去所有的深邃暗芒,變得澄澈又簡單。
他輕笑著捏住她的手指尖,問道:“那娘子是更喜歡現在這個我,還是以前那個傻乎乎的我?”
謝元棠:“……”
怎麼還有人自己吃自己醋的?
這種要命題,她大佬棠才不會上當呢!
大佬棠眼睫一眨,小手一揮霸氣道:“做什麼選擇?我都要!”
司徒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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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太後的事,整個玄昭的天都悄然變了。
薑皇後被幽禁,景慈宮所有宮人全都被關押起來,沒日沒夜的審。
朝堂之上一反常態的和諧,不管文官武官,這個時候沒一個亂蹦躂的。
後宮也陷入了安寂,從妃子到皇子公主,全都乖順安靜,連司徒鳳都好生待在風儀宮不敢亂走。
這樣的日子一連持續了好幾天。
此間謝元棠也一直乖乖待在家裡養病,她覺得自己流鼻血隻是個意外事件,但拗不過司徒硯覺得是件天大的事,非要她好好修養,什麼都不許乾。
在所有人都閒在家裡的時候,隻有一個人忙得腳不著地。
那就是白浪!
托小乞丐和養雞的顧客熱情宣傳,如今“養狗的”生意火爆,接單接到手軟!
偏偏這個節骨眼謝元棠流鼻血,司徒硯不許她再喝營養液,也不許白浪再帶著零號他們出去,於是白浪隻能自己一個人乾活。
白芙紅蕖等人常常一覺醒來,就看見白浪跟乞丐似的,一身狼狽地趴在三條狗身上。
還朝她們伸著手,聲音沙啞道:“給我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