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岑:“……”加一!他剛才看見那一幕的時候也在想這事!
洪森試圖激起他的鬥誌:“殿下,五皇子和小皇妃此舉分明是向您示威,您不得不防啊。”
司徒冉轉頭看他:“防什麼?”
洪森理所當然道:“自然是防備五皇子同您爭那個位子啊。”
司徒冉輕聲笑了出來,仰頭望著天上明月,聲音疏朗:“不是告訴過你了麼,有的人你防不住的。”
以前的五弟還好,可如今的五弟若是想爭,彆人根本沒勝算。
司徒冉吩咐道:“此事不許泄露分毫,今夜誰也沒來過,謝兆青也是毒發身亡,隻是因為天牢鼠蟻多,屍骨才有所損壞的,明白嗎?”
“是。”洪森和沈岑恭敬應聲。
——
翌日,天氣陰,無陽。
謝元棠睡了個好覺,醒來時司徒硯已經上朝去了。
白芙一邊替謝元棠梳發一邊柔聲道:“殿下說謝老太和謝雪瑤的流放路線已經給您畫好了,知道您不想他跟著,他就沒等您,馬車一早就備好了,讓您和白公子路上小心。”
謝元棠拿著那張簡易地圖,眼睛一彎笑了:“夫君真貼心!”
一旁剛上完夜班回來的白浪懶洋洋地撐著傘起身:“走吧,好不容易能開葷,家裡那些家夥都快急瘋了。”
白芙手一抖,心裡默念:聽不懂聽不懂,我一點都不想聽懂!
真正聽不懂的紅蕖天真地眨眨眼:“白公子你說你那三條狗嗎?放心吧,我給它們準備了雞肉,新鮮的,管夠!”
白芙:“……”又是羨慕小姐妹的一天!
白浪今天換了黑衣,戴著大大的兜帽用不上傘,謝元棠便拿著他的紅紫傘一邊走一邊轉傘柄,走到馬車前回頭對白浪道:“咱們走一段就下車吧,省得被人發現。”
白浪看她一眼:“你夫君不是貼心嗎?這麼重要的事他沒想過?”
話音剛落,趕車的羅吉便道:“皇子妃放心,殿下吩咐了,車隻到城外的醬肉燒餅鋪,那裡已經備好了馬匹。”
謝元棠得意地拿傘尖戳戳他胳膊:“就跟你說我夫君是極好的!”
白浪嘴角微抽,哼了哼道:“好吧,我承認他這次做得不錯。”
說完鑽進車裡,一伸手拽著傘尖將謝元棠拉了上來。
羅吉拍拍一揮鞭子駕車離開。
到了醬肉燒餅鋪,謝元棠和白浪換乘馬從後麵離開,因為要避人耳目,隻是一匹普通的馬,而不是小乖。
到了快晌午的時候,兩人便追上了謝雪瑤和謝老太的押送隊伍。
老人蹲在囚車裡,旁邊隻有三個官兵看守。
白浪帶著謝元棠躲在樹上,低聲問:“怎麼著,要連他們一塊兒做掉嗎?”
謝元棠皺著眉看著其中一個官兵:“怎麼感覺有些眼熟嘞?”
正想著,那人轉過頭來,聲音憨厚:“兄弟們,咱們歇一會兒吧,你們先去吃飯,俺不餓,俺幫你們看著!”
這憨厚老實的聲音,這熟悉的好人語錄。
謝元棠眼睛一亮,臉頰的小酒窩緩緩勾深:“哎呀巧了不是!熟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