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浪嘴角抽了下:“都什麼時候還想著吃,我看你還是想想回去以後怎麼跟司徒硯說吧。”
“說什麼?”
謝元棠立刻僵住,威脅地抓緊了白浪的手:“不許告訴我夫君!”
白浪哼了聲:“辦不到一點,而且就他那狗鼻子,連你吃肉沒有都能聞出來,你覺得他看不出來你流鼻血了?”
謝元棠哭喪著小臉:“那我豈不是又要禁欲了?”
白浪無語:“是禁口腹之欲!彆擦邊好嘛!”
兩人到了醬肉燒餅鋪時謝元棠鼻血已經止住了,隻是小臉有些蒼白。
羅吉駕著馬車送兩人回去,一回家謝元棠和白浪就齊齊進了研究室。
上回流鼻血她可以不在意,但這一次,她真需要好好分析一下自己的血液了。
——
二皇子府。
原本司徒冉大部分時間都住在宮裡,這個二皇子府幾乎形同虛設。
但自從司徒擎將司徒硯和司徒煦交給司徒冉帶著以後,這裡就成了他們固定的“課堂”。
每天三人辦完差都會在這裡小聚,司徒冉會儘職儘責地提問兩人今日所學,下回該怎麼辦。
比學堂的夫子都負責,而且兩人一旦亂答,司徒冉立刻告到司徒擎那裡,絕不包庇!
司徒煦翹著二郎腿坐在椅子上,一邊喝茶一邊唉聲歎氣:“二哥真是,一點都不顧及兄弟情,這麼點小事還要跟父皇告小狀。”
司徒冉斜他一眼:“皇陵修繕出錯,你的解決辦法就是誰錯扒人家祖墳?”
司徒煦兩手一攤:“比五哥說的直接住人家祖墳裡好吧!”
司徒冉頭疼地揉揉太陽穴,歎道:“反正我可不敢包庇你倆,萬一以後你倆真挖人家祖墳,父皇又罵我怎麼辦?”
最好的辦法就是防患於未然,讓司徒擎時刻知曉這兩人的“學習進度”。
司徒煦撇撇嘴:“這算什麼,二哥你是不知道上回五哥答的卷子,那才叫精彩呢,是吧五哥?五哥?”
連叫了好幾聲,司徒硯才回過神來,看向他:“何事?”
司徒冉蹙眉:“老五你身體不舒服?怎麼沒精打采的?”
司徒硯搖搖頭:“想媳婦兒了。”
司徒冉“啊”一聲:“想……啥?”
司徒硯悶悶地看看兩人,歎了口氣道:“算了,說了你們也不懂,畢竟你倆是光棍。”
老二老六:“……”有些人,一開口就讓人想毒啞他!
司徒硯轉頭望向門外,他心知自己完全沒必要擔心謝元棠,可是心裡就是莫名有種不好的預感。
這種預感,一直持續到郝仁等人過來請罪。
聽到囚犯丟了,司徒冉沒半點意外。
司徒煦倒是好奇地問:“你說是誰劫走的囚車?”
郝仁脫口而出:“我大爺。”
眾人:“……”
司徒煦好笑道:“那你大爺身子骨還挺健朗哈。”
郝仁頂著一張苦瓜臉,跪地道:“二皇子殺了我吧,都是我的錯,我不該相信那個乞丐,不該給他取水喝,我怎麼這麼蠢呢?我以後再也不要做好人了……”
正說著,見司徒硯走過去,彎腰撿了個柿子,用茶水衝洗乾淨,咬了一口道:“柿子不錯。”
郝仁下意識道:“哦,那一片柿子確實甜,五殿下愛吃全送給你吧。”
司徒煦嗬一聲笑出聲來:“不是不做好人了?”
郝仁撓撓頭,肩膀都耷拉下來了。
他一輩子的信仰都塌了,以後也再沒有人敢用他了!
司徒硯看著郝仁道:“謝老太和謝雪瑤墜崖而亡,沒有乞丐,沒有你大爺,也沒有柿子,懂了嗎?”
郝仁愣愣地仰頭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