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寫一邊回憶:“當時我用食人花液了嗎?喪屍基因針我打了幾次來著?”
他給自己開刀改造的時候毫不手軟,想怎麼改怎麼改,活了挺好,死了也行。
但現在一想到不久的將來可能會給謝元棠做手術,白浪就虛得要命。
小本本寫了又劃,劃了又寫,半天一行字都沒寫成,隻塗了滿頁的黑疙瘩。
月升當空,白浪煩躁地將小本本揣懷裡:“算了,還是先找幾個實驗品練練手吧。”
他第一個想到的是自己那三條狗,於是一個起躍從樹上跳下來。
“啊!”
正準備悄摸往狗嘴裡賽單子的男人嚇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慘白著臉看白浪:“你你你……就是養狗的?”
白浪:“……”靠!他一輩子都擺脫不了這破名了嗎!
他冷哼一聲拿過單子:“找我乾嗎?抓雞找狗的最近不乾哈,殺人放火價格另算……”
話還沒說完,看清單子內容的白浪無語地把單子扔男人懷裡:“又讓我勾引人?你他媽不會是廖富介紹來的吧?”
男人略顯陰柔的臉上閃過一絲驚慌,脫口而出:“沒有沒有,奴……廖爺什麼都沒說。”
白浪眯了眯眼,打量了他一眼,唇角一勾道:“廖爺?這麼說你認識廖富啊。”
男人連忙捂住嘴巴,瘋狂搖頭:“不認識,聽,聽說過。”
白浪挑了挑眉,雙手抱胸:“既然聽說過,那也知道我這兒的收費標準吧?”
“知道知道。”
男人立刻點頭,掏出幾張銀票:“錢我都帶來了,三十萬兩,您數數。”
這下倒是換白浪愣了下,接單這麼久,這還是第一個先給錢的顧客。
他接過銀票,彆有深意地笑了下:“行吧,本來我是不接這種單了,但看在親你給錢這麼爽快的份上,就再出次台吧。”
男人鬆了口氣,小心翼翼看白浪:“那我帶您去客棧?”
白浪瞥他一眼,也不問為何是客棧而不是家裡,隻笑著點點頭:“行啊。”
他轉頭摸摸白毛狗:“好好待這兒,彆亂跑。”
“汪!”
男人騎了馬,還給白浪帶了一匹,像是生怕白浪會反悔似的,一路跑得飛快。
不多時到了客棧,男人習慣性地微躬身道:“天字號最裡頭那一間,您上去吧,我就守在樓下。”
白浪擺擺手走上樓梯,回頭看一眼謹慎地守在門口的人,還有櫃台那裡偽裝的掌櫃和店小二,似笑非笑地嗤了聲,大搖大擺地推開了那間房間。
房門一開,屋子裡略有些熟悉的花香瞬間溢散開來。
端坐在紗帳後麵的人影嬌滴滴出聲:“誰,誰啊?”
白浪聽著這聲音,更加確定了自己心裡的猜測,他有幾分好笑地走過去:“不是親你找我來的嗎?”
紗帳後的女孩緊張地摳住絹帕,下意識道:“是,是我下的單……”
剛說一半發覺自己說漏了嘴,又急忙改口:“啊不是,我不知道什麼單子,我是在這裡等夫,夫君的。”
白浪點點頭:“你夫君給了我錢,讓我來測試你對他忠不忠心。”
女孩緊張地咽了口口水,結巴道:“哦,那……那你開始吧。”
白浪:“……”
隔著一層紗帳,女孩見白浪不動,遲疑了下問:“你怎麼還不開始?不是說要脫……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