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元棠指指鼻子:“抹了點藥,堵上了。”
曲培:“……”所以你們寧可堵著鼻子,也要坐在這裡觀看彆人挑糞?
曲公公覺得自己可能是老了,竟然跟不上年輕人的玩法了!
他搖了搖頭歎氣:“還是先讓看病吧。”最好連腦子一塊兒看看。
說罷轉身對禦醫道:“您這次可得好好診治,咱家回宮還要跟萬歲爺回稟呢。”
禦醫擦了擦額頭的虛汗道:“臣遵旨。”
隻是他把完謝元棠的脈,頓時又一臉難色:“這……小皇妃脈象一切正常啊,跟臣上次的診斷一樣,而且比上回還好了許多,照理說不會流鼻血啊。”
司徒硯眉頭緊皺:“可她就是流鼻血了,而且比上次流得還多,還不容易止住。”
禦醫被他那雙冷戾的桃花眼一掃,登時就抖了兩下:“臣……臣不敢期瞞殿下,但臣真的診不出來,隻能猜測……”
謝元棠問:“猜測什麼?”
禦醫遲疑道:“若是身體沒問題,那或許就是彆的地方出了問題了。”
彆的地方?
謝元棠微怔,司徒硯目光暗了暗:“說清楚!彆吞吞吐吐的。”
禦醫嚇得跪在地上,戰戰兢兢道:“許是小皇妃體內有彆的隱疾,但尚且處於隱而不發的階段,所以查不出來,臣現下隻能先配些固元的方子來為小皇妃調養著,等之後再看。”
這下曲培臉色也沉了下來,這已經是宮裡最好的禦醫,如果連他都診不出來,那就麻煩了。
謝元棠倒是早有準備,如果把脈能診出來,她也不會鑽進研究室做血液分析了。
沒有為難禦醫,謝元棠讓白芙領著他去寫方子,轉頭笑著對曲培道:“公公您這次來不光是為了看我吧?”
見她還能笑出來,再看看旁邊一臉陰沉的司徒硯,曲培心下歎了口氣,點點頭道:“可不就是來看您的麼,您和殿下可是皇上放在心尖上疼的人,這不,聽說您不舒服,皇上還讓人在宮裡收拾了處地方,您和殿下要是在這裡住煩了,隨時可以搬進宮裡去住,也省得叫禦醫的時候不方便。”
謝元棠愣了下,驚訝地問:“給我們收拾了地方?在哪?”
司徒硯目光微閃,果然,下一瞬便聽見曲培道:“瀾苑。”
“哼!”
司徒硯登時冷哼一聲,曲培沒看他的臉色。
謝元棠知道整個皇宮隻有一個地方有資格叫瀾苑,那就是司徒硯的母親,瀾貴妃言意瀾住的宮殿。
原本叫沁瀾宮,據說言意瀾不喜歡,於是司徒擎便讓人改了名叫瀾苑。
謝元棠有些想不通,自言意瀾去世,這麼多年瀾苑都關著不許任何人靠近,怎麼現在卻破例收拾了出來,還讓他們住進去?
她看著曲培,總感覺他還有什麼沒說的:“公公可還有彆的事情要囑咐?”
曲培乾笑著道:“沒有了,哦對了,謝家的事,皇上怕您傷心,讓老奴跟您說您隨時可以去找他。”
謝元棠微愣,笑著點點頭:“父皇對我真好,勞煩公公轉告父皇,我都記下了,改明兒就去宮裡給他請安。”
曲培連連應聲,再看司徒硯一句話都不想說的樣子,不敢多留,帶著禦醫就告退了。
他們走後,謝元棠才好奇地問司徒硯:“夫君,你說父皇為什麼突然收拾瀾苑啊?還讓咱們去宮裡住?”
司徒硯眯了眯眼,沒好氣地哼道:“上了年紀的老頭就是容易傷春悲秋,閒的!”
謝元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