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塵眼神一凝，一股勁氣從手掌湧出，在兩人身前形成一道屏障，將大部分汙垢擋下。
可洛雨漓藍色的裙子上，還是沾染上一些黃色的斑點。
在兩人側方，一名女服務生慌張地跑了過來。
看著洛雨漓裙子上的汙漬，女服務生臉色頓時變得煞白。
她急忙低下頭連連道歉：
“女士實在是對不起，這小車剛剛忽然就失控了，您有什麼損失，我可以進行賠償。”
話語出口，這名服務生目光有些失落。
能在第五層用餐的客人，雖然權勢不大，可都是些富貴之人。
這一件裙子，說不定就是自己一個月的工資。
看出女服務生眼中的慌亂，洛雨漓表情溫和地搖了搖頭：
“沒事，你也不是故意的，你們這裡洗漱台在哪？我去洗洗就好了。”
女服務生一愣，似乎是還沒反應過來少女如此通情達理，連忙點了點頭：
“洗漱台在這邊，您跟我來。”
少女捏了捏顧清塵的手心，表示自己馬上就回來，便跟著女服務生去往洗漱台。
坐在座位上，顧清塵心中有些奇怪。
這收餐車可是四個輪子的，設計得如此牢固，怎會無緣無故地就完全側翻？
正當顧清塵心中疑惑之時，忽然感覺模糊的視線中，有一個人影坐在了自己的對麵。
麵前這個人影身材佝僂，胡子花白，似乎是一個老人。
顧清塵一愣，隨後對著老人禮貌開口道。
“老人家，您坐錯位置了。”
可話音剛落，顧清塵卻忽然感覺到有一絲的不對勁。
老人落座以後，這餐廳之中，此刻仿佛被按下了靜音鍵一般，安靜的可怕。
顧清塵心中猛地一驚，急忙環顧四周。
這才發現，原本在五層之中，熙攘的人群已經消失不見。
隻剩下自己和對麵的老人兩個人。
老人端起桌上的一杯咖啡，緩緩送入口中，表情淡漠地盯著眼前的少年。
此刻，顧清塵隻覺得渾身寒毛豎起，一股寒意從腳底升起，直衝頭頂。
在他的感知中，來人的氣息深不見底，不是現在的自己所能窺探的。
這是至尊巔峰還是武神？！
刹那間，少年的眼神驟然淩厲了起來，兩條浩瀚道韻破體而出，如兩條遊龍一般盤旋在顧清塵的身體之上，目光萬分警惕地盯著麵前這個氣息恐怖的老人。
在顧清塵的注視下，老人終於淡淡出聲：
“沒用的，這裡已經被我的道韻覆蓋，在我的道韻內，就算你死在這玲瓏塔之內，也不會有人知曉。”
說罷，老人緩緩放下手中的咖啡，語氣驟然冰冷下來：
“現在，我給你兩個選擇。”
“離開我孫女。”
“或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