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們還那麼小,很難分辨**帶來的對和錯啊!”關北不死心的爭辯。
“再小的孩子都知道糖是甜的,藥是苦的。糖和藥同時擺在他們的麵前,都會選擇甜的糖。”
關北這次沒有馬上開口,想了一會才說:“是這樣,可是甜的糖和苦的藥,與是非對錯還是有本質上的不同的。邪魔放大了他們心中的**,給了他們作惡的能力。當**和能力都到達了頂點,彆說是小孩子,就連成年人也是控製不住的。”
“同樣是孩子,為什麼這十幾個就控製不呢?”
關北這次徹底無話可說。
是啊,同樣都是孩子,為什麼他們控製不住?
看出關北眼中的掙紮,她隻是不知道該怎麼辯駁,不代表她真的信服。
袁清青想著反正都說到這裡了,是浪費一口口水,還是十口口水沒什麼不同。
“人性本惡,能被教化的惡被稱為良知,不能被教化的惡則是本性。即使不是邪魔現在釋放了他們的本性,日後他們也會釋放,不外乎早晚罷了。”
“照你這樣說,他們遲早都要做壞事為禍人間,那就放任他們去做,就不管了麼?”
“你們不是已經管了麼,隻不過我不管。”
“可你有那樣大的本事啊?”
“比我有本事的多了去了,出門右轉就能找到,你為什麼非得和我過不去呢?”
“那被傷害的人呢?他們是無辜的啊!”關北想到了另一條辯駁的出路。
“有哪一個受害人不是無辜的?法律、天道有哪個給過哪怕一個無辜之人真正的公正。都說殺人償命,有幾個真的償命了?”說到這裡,袁清青已經麵帶寒霜。
不是袁清青不管,是她沒辦法管。這世間的惡,來自人心。
關北被袁清青麵上的寒意,驚的後退一步,下意識的吞咽口水。
握緊雙拳讓自己穩住,強忍心頭的恐懼解釋:“賞金庭我會去的。但我有一個疑問,你為什麼不再接受這樣的買賣?”
老街雜貨鋪曾經幫過很多同道中人的忙,也是這行的倚靠,但是自從換了掌櫃,就再也不管這些事情了。他們無論如何都想不明白為什麼。
“因為,這種買賣有專門的人在做,我這隻是雜貨鋪。”
袁清青不接一方麵是因為懶,另一方麵就是,她很討厭這些人,好的不來,壞的來。
他們的命是命,雜貨鋪老板的就不是麼?
再大的本事那也是自己的,沒道理就被他們這些人當作救命稻草,認為給了錢就不領情了。
再說,袁家這麼多年接這種買賣的也就袁富貴那個老家夥,當然不是因為老家夥有多熱心腸,完全就是好奇心重!
這才給袁清青留下了現在這爛攤子。
關北抱著最後一絲期待問:“以後都再不接了麼?”
“我死了以後就不知道了。”
袁清青沒有正麵回答,但是,關北卻明白,隻要掌櫃是袁清青,就不會接這種買賣了。
如果是了解袁清青的人,就不會有關北這樣的想法。
袁清青是個十分直接的人,一件事做了決定就會直接說。沒正麵說,就是“不一定”的意思。
袁清青當然不會管關北明白的是什麼,隻要能送客就行。
“我懂了,打擾了。”說完關北也不再糾纏轉身就走。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