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街上的這些鋪子的掌櫃世世代代在老街上開鋪子,與地府簽訂契約,為地府出力,雖然各有各的個性,各有各的心思,其根本都是忠於地府、忠於天地。
他隻是好奇,袁清青要這判官送的筆用來做什麼。
袁清青是真的沒太多想法,單純的因為陸判官送的筆有判官的加持,袁清青主要修習的是符籙之術,有一根被加持過的筆畫符會輕鬆很多,畫出的符也更加的好用。
“我主修的是符籙一道,有一根好的毛筆,能給我修行帶來很多的方便啊。”袁清青實話實說。
“我一起給你帶過來。”
“多謝陸判官。”
袁清青跪在沙發上,雙手抱拳,說她鄭重吧她是跪在沙發上,說她敷衍吧她跪的還挺標準。
陸判官也不在意,起身稍微整理一下連點褶皺都沒有的黑袍子轉身走向大門。
路過秦朗的時候,拍了拍他的肩膀說:“窮達皆由命,何勞發歎聲。但知行好事,莫要問前程。冬去冰須泮,春來草自生。請君觀此理,天道甚分明。”
隨著一首《天道》的吟誦,陸判官的身影漸淡直至消失。
剛剛這陸先生進院之後,秦朗是想跟上去的,但是無奈,他想靠近房子的時候就有一層無形的屏障將他擋住,任他如何努力都不能靠近一步。
這個陸先生一離開那道屏障就消失了,還有剛剛拍著他肩膀說的那首詩,他不明白為什麼說給他聽,但是又似乎明白為什麼說給他聽。
隨著那首詩的結束,他似乎也發生了一些變化,哪裡變了他不知道,但就是變了,沒有任何好或者壞的感覺,單純的有一種莫名的改變。
“秦朗。”
來到院子裡的袁清青衝著站在那發呆的秦朗喊了一聲。
秦朗回過神來問:“什麼事?”
問完,秦朗再次愣住了,他……叫秦朗?
明明不記得、不知道,為什麼聽到“秦朗”就答應了呢?
秦朗蹙眉疑惑的看著袁清青。
袁清青衝他招手示意他過來坐。
秦朗邁步過去,坐在石桌旁,雙眼灼熱的看向袁清青。
袁清青慢條斯理的給自己倒了杯茶,品了一口才對秦朗說:“你的名字叫秦朗,至於你的身世,我隻能說不簡單,你隻要知道你不是普通人就夠了。”
見袁清青不再往下說,秦朗開口了。
“那個陸先生知道我是誰?”
“知道。”
“為什麼是和你說,而不是我本人?”
“因為他需要說服我收留你。”
“我的身世對我來說才是最重要的,我需要知道我是誰,我來自哪裡。”秦朗鄭重而嚴肅的看向袁清青。
作為一個人,他不知道自己是誰,不了解這個世界,也不知道為什麼會來到這個地方。
那種無知的無力感,讓他煩躁,讓他內心充滿憤怒。
袁清青看著秦朗的雙眼,沉吟片刻說。
“你是個麻煩。至於是個怎樣的麻煩,陸先生沒有說,我也沒有問。你應該能看出來我不是普通人,陸先生比我還要不普通。他都不說的事情,那就代表著說不得,我自然問不得。不與你說,不是不想告訴你,而是沒有能說的。”
“陸先生是什麼人?”既然自己的事說不得,彆人的總能了吧,秦朗換了個思路。
“你知道地府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