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袁清青的邏輯是合理的,柳婆婆從被格裡翻出來一個小布包。
放到桌上,打開裡麵是一個被使用的油亮光滑的龜甲,和九枚銅刀幣。
柳婆婆嘴裡念念有詞,抓起五枚刀幣裝進龜甲裡,雙手扣住龜甲兩邊的孔,上、下、左、右對應東、西、南、北,順時針、逆時針各搖晃三周。最後再向地,向天拜三拜。
拋!
五枚刀幣落在黑布上。
柳婆婆仔細的看每一枚刀幣落的位置、方向、與其他刀幣之間的距離、正反麵、哪一枚和哪一枚是頭碰頭還是尾碰頭。
看了好一會,柳婆婆臉色不太好,抓起七枚刀幣裝進龜甲裡,重複著剛才的步驟,口中念詞的聲音大了點。
拋!
再次細細的看,眉頭緊皺。
這回九枚刀幣都裝進龜甲,柳婆婆站起身。
這次,向上搖晃龜甲的時候柳婆婆就麵向東方,向下搖晃時麵向西方,向左搖晃時麵向南方,向右搖晃時麵向北方,完成一輪便向天拜三拜,再向地拜三拜。
這樣造成三次,直接跪在地上。
拋!
看著地上的卦,柳婆婆麵色凝重,最後,隻能歎口氣無奈的將刀幣拾起。
一言不發的坐回去,摩挲著手裡的龜甲,聲音沉重。
“儘天數力占卜,我隻能告訴你,不好。”
“卦卦皆不好。”袁清青隻是不擅長占卜,看,還是看的懂的。
“嗯。”
“敢問婆婆,哪裡不好?”袁清青問這話的時候,不抱任何希望,占卜一道,不可輕露天機,這是規矩,亦是天道。
“老婆子我也不知道。”
袁清青瞳孔緊縮看向柳婆婆,多年的老鄰居,柳婆婆向來是不能說便說不能說。
這次竟然是不知道。
這一瞬間,袁清青腦子裡閃過秦朗說不知道的樣子。
“天道容許我問以是福澤。其他的……”柳婆婆一時也不知道該如何說,隻是無奈的搖搖頭。
“多謝婆婆了。能問出不好,已經是很好了,至少我們能有個心理準備,真到出了什麼事,也不至於傻掉。”
“清青啊,你姥爺出去許久了吧,多久沒聯係你了?”
“有大半年了。不過,他最近倒是跟我朋友聯係過。”
“就是昨天開進村子的那輛大車?”
“嗯。”
“好啊,還能聯係到就好。”
“我隻有等他聯係的份。”
說起來,袁清青都覺得哭笑不得,七十多歲的老頭在外邊天南海北,還總失聯。
她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倒是整日窩在家裡看雜貨鋪。
“他還能聯係你就很好了。”
“您老是不是知道什麼?”
袁清青帶著期許問,實在是,袁富貴走的太急,去哪裡,去乾什麼都沒有同他說過。
“他走之前,我幫他算了一卦。”
袁清青灼灼的看著柳婆婆,等著下文。
“也是儘天數力占卜——前途未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