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先生讓我來的。”
對外,尤其是這些契約法師,陸判官的身份是地府眾小吏中的一位文書先生,名號陸先生。
聽見袁清青的話,乾淨小帥哥眼睛都亮了,聲音裡充滿了激動:“太好了,您來了我們就有勝算了!”
一邊的小狼狗表情不太好,有點像早上上大號有點輕微不順暢的感覺。能力不足以完成任務已經夠丟臉的了,你還這麼大聲的說出來,真的是……考慮以惡下搭檔的感受好不好。
袁清青倒覺得這小夥子挺有意思的,這麼大剌剌的承認嘚有幫手才行的心態在法師裡可不……也算挺多的吧,倒是這個有點便秘的小狼狗不太多見。
畢竟降妖除魔都是玩命的差事,彆管能不能解決,能活下來才是真本事,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是每一個吃陰陽飯都必須要謹記的守則。
能慫就慫,活著才是最好的。
袁清青點點頭對小狼狗說:“你啊多和他學學”袁清青指了一下乾淨的小夥子說:“打不過不丟人,又能打的來了還不知道求救才是沒腦子的瓜皮。”
乾淨小夥得瑟的衝小狼狗一挑眉,得意的不行。
小狼狗不敢衝袁清青翻白眼,敢衝他啊,嘴唇還無聲的動了幾下。
小夥子立馬告狀:“前輩,他罵我!”
“你們倆是小學生麼,還需要找老師給你判官司。”
說完袁清青就不搭理兩個明顯人格還未發育完全的小夥。
晃晃悠悠走到那個雙手雙腳都黏糊糊的小男孩麵前,從容地蹲下,平視著小男孩。
小男孩防備地微微向後弓起身體。
袁清青麵容和善地說:“俗話說先禮後兵。我們打個商量唄,你離開這個孩子地身體,我放你一條生路怎麼樣?”
小男孩地頭左右緩慢地歪了兩下,麵部肌肉僵硬地咧開一個詭異地笑,袁清青還能看清楚他牙縫裡卡住地肉絲,生的。
聲音像是碎玻璃摩擦在地板磚上一樣“我憑什麼要聽你的?”
袁清青左手腕一翻,一張黃符夾在食指和中指之間,黃符上畫著繁複的圖案,依稀能夠分辨黃符最中央有一柄文字組成的長劍,整張黃符像是一張鋼板一樣直立在指間。
“就憑這個。”
小男孩眯著眼睛看著那張黃符,不屑的嗤笑一聲:“一張劍符有什麼了不起的。那兩個毛頭小子用的家夥可比你的還有排場,不也是拿我沒辦法。”
“馬前卒就算手上有二郎神的三尖兩刃刀就能和二郎神打個平手麼?”
“哼,油嘴滑舌。”小男孩看了眼躺在地上的三個人說:“我給你個機會,把這三個人留下,我放你們一條生路。”
“你還真是戴草帽看豬鼻子,分不清眉眼高低啊。”
袁清青手中的黃符瞬間燃燒成煙,青白色的煙霧在空中凝結成一柄三十公分長的匕首,袁清青又拿出一把短香,同時一張燃燒符在短香之上爆開。
火花四濺之時嚇的小男孩身體弓起的弧度更大了幾分,像一隻炸毛的貓,將身體繃成一個圓弧。指甲脫落的指尖長出寸長的尖銳發黑的指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