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掌櫃得了地府的緊急召回,來不及與陳家主告彆,隻能由我這個受托人來與陳家主說這件事了,還請陳家主安心。”
陸判官說的客氣,可是那副冷淡的樣子實在是很難讓人安心啊。
陳正康隻覺得心裡苦啊,這袁掌櫃他得罪不起,這個新來的陸先生怎麼看都比袁掌櫃還得罪不起的樣子。
他能說什麼,作為求人的那一方除了配合他是彆無選擇的。
“不知道陸先生需要我們陳家如何配合?”
“帶路。”
“啊?”
不怪陳正康驚訝,這上來就帶路,帶的是什麼路啊?
“不是要救你女兒陳綰綰麼?”
“啊……啊,這邊請。”陳正康趕緊為陸判官引路。
來到陳綰綰的住處,陸判官沒著急進屋,而是站在正門的位置四下打量一番。
陳綰綰住的小院修葺的十分雅致,地上的鋪陳著乾淨光滑的鵝卵石,石子縫隙裡是被修剪整齊的草坪,按照等距離間隔的鑲嵌著雕刻了不同形態的蘭花石板。
陸判官走到房門正對著的第四塊石板處,對著前邊的第三塊石板一揮手,那塊石板就被掀翻,露出一個黑色的木盒,木盒大概有模方大小,六麵均雕刻著“囍”字。
陸判官掂量著手裡的盒子:“這個院子裡除了陳綰綰和其他人全部退出去,沒有我的命令不得進入。”
一開始見陸判官找到的木盒,陳正康覺得驚奇,他們也曾經搜查過陳綰綰的院子,基本上是地毯式搜索可是也未曾找見過那木盒子,這會見陸判官進院沒一會就彙總到了也不禁感歎一聲高人。
可是女兒年齡還小,獨留女兒和這個初次見麵的陸先生共處,他還是很擔心的。
對於陳正康的想法,陸判官是從來沒想過的,隻見陳正康站在那裡不動,略顯不耐。
“還不走?”
“啊,綰綰是我的女兒,還請陸先生體諒我這為人父母的一顆苦心啊。”陳正康含蓄的和陸判官表達自己惡想法。
“少拿你那些齷齪的想法加之到我的頭上,要不是袁清青接了你家的麻煩事,你陳家的大門還不夠格請我進。”
陸判官也不廢話,手掌一翻一揮陳正康兩夫妻就被送到了院外,任憑這兩個人如何想要衝進來,就是有一道看不見摸不著的屏障將他們隔離在外。
陳正康焦急的吩咐:“快去請袁掌櫃來一趟!”
林縵殷則是眼角帶淚的看著院子裡不斷的祈求:“陸先生,還望您可憐一下我們這做父母的吧,我們什麼絕對不打擾您施法救綰綰的,隻求您答應讓我們守在綰綰身邊就好啊!”
那一聲聲的祈求,陸判官隻覺得聒噪,一個響指,就隔絕了外麵的聲音,安靜下來的空間可真好。
陸判官依然站在那裡,此刻打開手中的木盒,一個雞蛋大小的胎兒蜷縮在盒子裡。
那胎兒周身呈現一種半透明的質地,像是隔了一層毛玻璃一樣,模糊的能看見身體內的臟器,本應該長有骨骼的位置像是一道道黑線,周身的奇經八脈呈現出紅色絲線的狀態,紅色的絲線連接著心臟。
陸判官手腕翻轉,一把漆黑的匕首出現在手中,刀刃輕輕劃開胎兒的皮膚,沒有流出任何的血液,房間裡的陳綰綰此刻傳出一聲淒慘的嚎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