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虎這次什麼都沒說,惡狠狠的盯著袁清青,袁清青也不著急,時間,她有的是!
此刻,對於老虎來說就是可怕的安靜,長久的對峙,總是能讓人腦活躍起來。就相當於一個容易焦慮的人,越是想就越焦慮。
最後,敗下陣來的自然是老虎啦:“你是怎麼知道惡土之下的樣子的?”
“這重要麼?”
“不重要麼?”
“要我說你智商低你還不信,你該擔心的不應該是我真的能造出那種空間麼?”說著袁清青揚起一副高深莫測的笑。
看的老虎心裡發慌:“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是什麼人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怎麼選。”袁清青目光灼灼的看著老虎:“我的耐心是有限的,所以你選一還是二呢?”
人們經常會說亡命之徒不懼怕威脅,那是因為還沒有威脅到他的恐懼,另外亡命之徒都是賭徒,他們喜歡搏一搏單車變摩托的可能。
就比如現在的老虎,他也是個亡命之徒,他想要賭一把,這個怪異的女人是不是徒有其表。
老虎咬牙切齒的說:“二。”
倒也不算出乎意料,袁清青點點頭成全他。
袁清青先是甩出一張千金閘的黃符將老虎死死的定在那。
接著打了一個響指,老虎動彈不得,隻能從喉嚨裡發出嘶吼聲。
然後,袁清青拿出一袋子粗鹽給他畫了個圈,又拿出火藥在粗鹽上再畫一個細細的圈。
一邊畫一邊念咒,然後,點燃那圈火藥。畫地為牢,彆管是什麼,除非修為比袁清青高或者袁清青主動,不然啥都彆想出來。
袁清青現在圈外,手持一柄短刀劃開老虎的臉,一個小小的黑點沿著刀刃滑落進傷口。
做好這些,袁清青後退回椅子,似笑非笑的看著老虎:“我這個人心善,再給你次機會,你要是換想法了就大聲的喊出來啊。”
老虎還沒弄懂袁清青是什麼意思,突然眼前的世界突然翻轉,然後,就是一片無儘的白色,除了他什麼都沒有!
老虎的呼吸變得急促、沉重,可是在這裡,什麼聲音都沒有。
這樣的地方是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的,起初他還能感受到神魂被撕裂重組的痛苦,後來慢慢的他就感覺不到了。
在感受不到時間的地方,那種撕裂的痛苦就變成了唯一的寄托,可是,當人深陷恐懼時,是不知道痛的。
肚子裡的痛苦感正在一點點的消失,不要,不要消失,哪怕隻有痛苦,也能讓他感覺自已是存在的,他不要和這沒有儘頭的白色融為一體,不要!
突然,袁清青那張帶著詭異笑容的臉出現在眼前,對啊,她說過,可以喊出來的!
像是抓住了最後的救命稻草一樣,老虎拚了命的喊……可是,沒有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