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清青疑惑的看著她,怎麼不說了?
辛若看了袁清青和秦朗一眼,這麼不明顯麼?她在這說書這麼長時間,你們作為聽眾就這麼沒有眼力見的麼?
行吧,反正也是在自已的店裡,自已動手豐衣足食,伸手就去夠茶壺。
秦朗要比袁清青有眼色的多,趕緊拿起茶壺,給辛若添水。
辛若看向袁清青,都不用說話,光是看表情,就是在明晃晃的指責袁清青:你看看人家這眼力見,再看看你!
袁清青那眼睛翻楞辛若,拿起一塊餅乾遞給她:“吃點,補充一下體力。”
辛若扒拉開袁清青已經懟到自已嘴邊的手:“煩死你了!”
袁清青借勢把餅乾送自已嘴裡:“我不煩你。”
辛若呲溜喝上一口水繼續說:“劉明強的媽媽是真挺好,知道這事了就讓劉明強彆再去騷擾劉曉麗。可是,你要知道,劉明強是個大活人,有十個成年男性,他媽媽也不可能二十四小時不眨眼的看著啊。
劉明強總是能找到空子跑出去找劉曉麗。而且啊,劉明強媽媽一阻攔,不禁沒有消減劉明強對劉曉麗的感情,反而還刺激的愈發濃烈。
劉明強竟然覺得是他媽媽阻攔了他和劉曉麗之間的愛情,對劉曉麗的攻勢那是越發的激烈啊。
劉曉麗和劉曉麗的家人好多次跟劉明強說不合適,甚至都開始威脅了,說是再敢找劉曉麗就打折劉明強的腿,再自信的人到這也該知難而退了吧。
可是這個劉明強不的,他就覺得他和劉曉麗是真愛,是雙方的親人和世俗對他們的不公平。
後來一度發展到,劉明強在醫院門口拉橫幅,拿著大喇叭念情書。那可是醫院啊,裡麵都病人,有工作人員,一次兩次還好說,時間久了,誰都受不了啊。
劉曉麗因為這個都被她的領導和院長約談了好幾次了,甚至說如果劉曉麗再把自已的私人問題帶到工作環境裡,就要開除她。還美其名曰給劉曉麗解決問題的時間給劉曉麗放了一段時間的假,讓她徹底解決完再回來上班。而這個最大的問題就出在劉曉麗這個假期裡。”
“什麼問題?”這次袁清青比較有眼色,見辛若停下來喝水趕緊捧哏湊上去。
“劉曉麗約了劉明強到我這裡喝杯水,好好談談。劉曉麗這話聽再劉明強耳朵裡就變成了,劉曉麗想和他談一下結婚的事。
然後,劉明強就來我這說他想要接我這裡辦個求婚驚喜。他倆的事鬨得沸沸揚揚的,那時候我知道也不算特彆清楚。
傳說實在是太多了,我也不知道真相是什麼,不想讓他在我這辦,而且,我也覺的劉曉麗大概率肯定不能答應,就跟劉明強說我這不允許顧客私自安裝裝飾物,也不提供包場服務。
這才算是把這個求婚驚喜給推了,可是呢,我是推了,那天劉曉麗來的時候,我剛給她上了她點的飲料,我還沒走呢,劉明強就單腿跪地掏出來一個戒指跟劉曉麗求婚。
劉曉麗當時臉色是又紅又白,和劉明強反複說了好多遍他們不合適,她來就是為了把他倆沒可能這事說清楚,在沒其他的了。
劉明強就跟聽不見一樣,一隻絮絮叨叨的說他倆是真愛,他不會讓任何人分開他們倆的。說著就往劉曉麗身上撲,抓著劉曉麗的手就要把戒指套上,劉曉麗掙紮,他就開始強吻人家。
還好那天我這二樓有幾桌小年輕,都挺見義勇為的,幫著把兩個人分開,還有人幫著報警。”
說著辛若亮出自已的右胳膊,小臂內側有一道大約一個手掌長的傷疤:“這就是那天為了分開他倆受的傷,當時場麵特彆亂,飲料杯子就碎一地,我也不知道怎麼的我這胳膊就被拉開了。”
辛若說到這心有餘悸的放下胳膊說:“當時我也沒注意受傷這事,就覺得疼了一下,等警察到的時候,控製住場麵了,這才注意現場竟然有血,我們群都蒙了,還好後來一檢查,就我受傷了。”
辛若有點委屈,隻有自已受傷的世界達成,好難過。
“還是那句話,咱們這就這麼大點個地方,片警幾乎都認識劉明強,劉曉麗和家人也因為劉明強報了好幾次警,都知道這裡麵怎麼回事。
當場表揚了幾個見義勇為的小年輕,就把劉明強帶回派出所了。劉曉麗嚇夠嗆,片警就在我這個給她做的筆錄,本來想叫她的家人過來的,劉曉麗拒絕了。
等我去醫院處理完傷口回來,就見我店裡一片狼藉都被收拾的差不多了,劉曉麗正拿著抹布擦地板縫裡的血呢。
我記得我當時還問她擦那個乾什麼,她說我這地板顏色淺,血跡伸進去會發黑,看起來臟臟的不好看。還說事情也是因她而起,該留下來善後的。
我也看出來她可能不大太想回家,就給她到了飲料,陪她聊天。然後她就把前因後果跟我說了一邊。”
辛若歎了口氣:“劉曉麗也挺不容易的,本來好好一個姑娘,有份體麵的工作,能找個不錯的對象的,被劉明強這麼一攪和,誰還敢追求她啊。不是劉曉麗不好,是誰願意和精神不正常的沾邊啊,多危險啊。”
袁清青突然想起來一件事:“劉明強把家裡人都殺了是因為這事麼?”
辛若點頭,挺無奈的說:“就是因為這事。劉明強精神有問題,有醫療鑒定書,被派出所帶走最多關一晚上,第二天就被他媽媽帶回家了。
本來以為跟以前一樣,能消停兩天的。可是,劉明強回家之後,把大門鎖上舉著菜刀就把家裡人全砍了,鄰居聽見慘叫和求救聲,扒著牆頭看見劉明強拿著菜刀最裡邊一邊喊著“都怪你拆散我們”一邊使了全力把菜刀剁在他媽媽身上。我聽說,他媽媽被他砍的臉和脖子都是爛的。”
辛若越說聲音越小,還帶著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