蚩黎的眼神袁清青雖然陌生,但是她經常做,其中的精髓還是能夠體會的。
“喂!傻了啊!問你話呢?”
惡人都要先告狀,更何況被當作傻子,不趕緊反駁那還是她袁清青麼?
當然,反駁完袁清青就後悔了,衝動了啊,那個破八角銅鏡說收就能收得了惡意的寶貝,要想收她還不分分鐘的事,怎麼就管不住自己這個臭脾氣呢?
袁清青心裡原地轉著圈的跺腳後悔,麵上還是保持著反駁後的囂張,如果蘭貴兒或者金心在這就會注意到,袁清青的表情已經快速的變回淡定,主打一個該慫慫,雖然慫的有點晚了,亡羊補牢嘛……
蚩黎不屑的哼了一聲:“我乃是蚩尤的後人,豈會同你們人類一樣,出爾反爾不講信用。”
“喂,你這人說話就說話,怎麼還拉踩呢?”
說到“踩”的時候,袁清青聲音明顯變小了不少,到“呢”的時候幾乎就聽不見了,因為她想起來了,蚩黎還沒說交了會怎麼樣呢,她一個沒忍住又開口了,袁清青那個後悔啊,今天這腦子怎麼一直在最後邊呢?
“拉踩?”蚩黎剛回人間也沒多久,對於人間的一些詞語不了解,單從字麵上理解,蚩黎覺得很對:“你們人族不就是應該被踩在腳下。”
袁清青剛想開口反駁:你剛不是說人族弱者不夠資格鋪路踩在腳下麼,怎麼這回又這麼說了?
還好這回腦子追上了,死死的捂住袁清青的嘴。
見袁清青沒反駁自己,蚩黎滿意的笑了,區區人族,能認清自己的地位,這很好。
蚩黎的聲音都帶上了愉悅:“隻要你將東西還給我,今天我就放你一馬。”
袁清青很精準的抓到了蚩黎華麗的重點“今天放她一馬”,也就是說,以後就未必了。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袁清青伸手近布兜子裡掏,蚩黎防備的抓緊手裡的銅鏡,眼睛微眯緊緊的盯著袁清青的動作。
袁清青不屑的翻了個白眼,這謹慎的還真不是地方,不會是之前也是被囚禁在哪了,關傻了吧?
袁清青無意間真相了。
袁清青從兜子裡掏出來兩個小瓶,沒錯就是紙人們裝的小瓶,兩個。
袁清青拿在手裡:“就這些啊,我沒你那愛好,一盆一盆的拿。就這些!”
蚩黎緊緊盯著袁清青的臉,試圖從她臉上看出來些蛛絲馬跡,可惜,袁清青這個人臉皮太厚,臉不紅氣不喘的,說兩瓶就兩瓶。
沒出什麼來,蚩黎讓袁清青把小瓶子放在桌上,袁清青心裡一跳,就真麼就相信了?都不質疑一下的麼?
袁清青心裡歡騰,麵上聽話的把瓶子放桌上。
蚩黎看著那兩個小瓶子有些不滿,他可是費了好多力氣才找到了兩個奇門八神的血脈後裔的,袁清青就弄了這麼兩小瓶,也不知道該說她腦子不好還是不識貨。
奇門八神的血脈後裔,就算稀薄,那也是後裔,再說了,大妖的血也是很有用的,借機全都取了不好麼?
見蚩黎又是一言難儘看傻子一樣看著自己,袁清青一怒之下怒了一下,你等著,總有一天弄死你個鱉孫!
“殷泓和孔笙被你弄哪去了?”見血太少,蚩黎不得不問來源的位置。
“不知道。”袁清青脫口而出。
“不是你救的麼?”
“是我救的啊,救完了我就走了啊。”
蚩黎似笑非笑的看著袁清青:“你覺得我是怎麼知道你是拿走了我的東西呢?”
“怎麼知道的?”袁清青也好奇啊,當然了,她也沒抱希望蚩黎真的會告訴她。
蚩黎突然露出一個和撲克牌小醜一樣詭異的笑:“學校去了那麼多人,你覺得呢?”
袁清青愣了一下,從惡意出現以來,袁清青真正正麵接觸,就學校那一次。而那一次,人也是最多的,不說袁清青自己和秦朗,還有地府、特殊部門、兩個團的兵力、九個契約法師……不對是十個契約法師……
袁清青對地府還是有信心的,這樣的事地府絕對不會對外說。
特殊部門對這種事巴不得任何人都不知道……不對,是巴不得這種事都不存在才好呢!
軍人也不會,作為保家衛國的軍人,保守秘密也是他們的職責之一。
那就剩下十個契約法師了,等等,還有劉咚咚和許小飛,會是法師裡出了問題麼?
見袁清青眉頭緊鎖,蚩黎咯咯咯的開始笑,聲音和臉明明都在笑,可怎麼看都是讓人毛骨悚然的詭異感覺。
“人族可真有意思,善意想要在人族的心裡生根發芽難如登天,可是惡意卻易如反掌。隻要一句話、一個字、一個表情,哪怕是一個陌生人的眼神,就會讓惡意瘋狂生長、蔓延。”
蚩黎將八角銅鏡照向自己,欣賞這鏡子裡景象繼續說:“你知道麼,那個常成,甚至都不需要惡意感染,及已經肆意整個靈魂了。”
蚩黎將鏡子轉向袁清青,驚的袁清青身體向旁邊快速移動一步,蚩黎見狀再次笑出聲來:“這又不是照妖鏡,你怕什麼?”
這時鏡子裡出現一團如同亂麻一樣的黑氣,蚩黎對袁清青說:“快看,這就是常成心裡的惡意,你看啊,多麼的濃厚,他一個人族,竟然有如此之大的惡意,他甚至還是你們這裡官府的官差。這樣一個人,他治下的地方會是什麼樣,你能想象麼?”
袁清青看著蚩黎的那麵鏡子裡那一團亂麻一一樣的黑霧,仔細看還能發現,那黑霧正在吸食鏡子裡其他不規則的霧團。
蚩黎也看見,像是欣賞一般說:“看那,他的惡意戰鬥力何其強悍啊,又貪婪,被參關著都不能阻止他吸食同類。”
蚩黎看向袁清青:“你應該謝謝我,要不是我的話,這個常成對你可是有不少的想法呢,誰知道他會給你使出多少絆子來。是我幫你解決了一個大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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