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再次吞咽口水,這麼大的塊頭,真真的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啊,這丫的要是放在古代戰場,給他一身盔甲,光是向前衝,就能碾死不少的匈奴蠻子。
此刻壓迫感很強。
道士大哥提高嗓門再次說到:“三千。”
秦朗緊緊的抱住蘭貴兒:“我沒有現金。”
道士大哥從懷裡掏出來一個塑料的二維碼卡片還有一台PO機:“你掃我,我掃你都行。”
秦朗隻好拿出手機掃碼。這裡網速挺好,秦朗剛輸完密碼那邊就聽見一個機械的提示音:“***到賬三千元。”
道士大哥彎下腰,兩根又粗又大的手指頭在桌麵上摳扯半天,也沒拿起來那張卡片,最後呼的一下站起來衝秦朗說:“自已拿。”
秦朗嚇的一縮脖子,下意識就說:“我不要了,送你了!”
道士大哥:“拿著去三樓請長明燈,沒有卡片,不給請。”
見秦朗還是一動不動,想要逃的表情,道士大哥“嗯(én)”了一聲後,秦朗在道士大哥銅鈴大的目光之下,試探著向前走,然後,手滑的摳了好幾下才把卡片拿起來。
此時,門也被門外的道童適時打開,並且道童還很貼心的說:“施主這邊請,貧道帶您去三樓請長明燈。”
秦朗就跟有野狗在後麵追一樣竄出了屋子,他身後是道童和道士大哥默契的對視和微笑。
逃也似的出了門的秦朗緊緊的貼著牆壁大口喘氣,道童在一邊貼心的抬手指著一個方向:“施主這邊請,咱們二樓是單行線。”
秦朗麵上還帶著驚恐,鼻子裡喘著粗氣,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看著道童:“這邊是去哪的啊?”
道童帶著標準的微笑回答:“當然是通往一樓和三樓的樓梯了啊。”
“好啊,有樓梯好啊。”
然後,秦朗就跟著道童繼續前行,路上道童還給秦朗做了心理輔導,什麼剛才的大師傅隻是外表粗粗獷實際上心地善良。
他們道觀講究的是緣法自然,緣分到了切不可拒之門外,這樣會傷了福澤緣,不利於日後的積福。
他又是帶著孩子來的,兩人共用一張卡片,他若是不小心誤了福緣,哪裡清楚誤的是大人的還是孩子的。
瞧瞧這話說的,又是抓住了人心中的寧可信其有的心理,又抓住了家長對孩子很多時候的不可信其無的心理。
就是怎麼說都得圈住了人心,不得不跟著一條道走到黑。
秦朗也是好奇,他想知道,這後麵的路還有多少坑等著他跳呢?
可事情就是這樣,你越是想,可能就越要失望。
上了三樓,除了三個老道盤膝而坐,口中嘰裡咕嚕的念叨著什麼,就是濃重的燈油燃燒的味道,
一排一排的架子上,一個挨著一個擺放著銅製小碗,裡麵裝著燈油,燈芯則是搭在小碗邊緣突出的一塊慢慢的燃燒。
貼近樓梯處有一個架子,上麵摞著那銅製的油燈碗,還有一捆捆紮著的燈芯棉線。
道童將銅碗接滿燈油,再將棉線浸入進燈油裡,示意秦朗跟上他。
倆人來到空著木架,道童對秦朗伸手小聲說:“將您集齊圖章的卡片給我。”
秦朗聽話的交給道童。
就看道童將卡片放置在一個長明燈旁邊的空位上,然後將剛弄的新燈壓在卡片之上。
道童拿來一根那種特彆大的火柴,擦劃點火,一隻手抬起秦朗的手覆在他的手背上,小聲的解釋:“正常來說應該您親自接燈油、浸燈芯、擺燈、點燈的。但是您懷抱幼兒,分不開手,前麵這些我才全權代勞,但是這點燈您必須親自點,所以搭著貧道的手就算您親自動手了。”
等著燈芯燃起如豆的燈火,道童將還在燃燒的火柴丟進貼著地板的一趟水槽裡熄滅。
道童抬起手指引著秦朗離開三樓。
等再次回到二樓的時候,道童雙手合十道了聲:“無量天尊,施主長明燈已經請好,您可以繼續後麵的行程了。”
秦朗還處於懵13中,疑惑的問:“這就完了啊?”
蘭貴兒也一臉懵懂的歪著頭看著道童。
道童微笑:“是的,隻要您集齊了十個圖章就可以免費兌換一盞時長一年的長明燈。”
秦朗詫異:“時長一年的長明燈?”
道童保持微笑:“是的,如果您想下一年繼續供奉,可以直接來此處添香油錢或者重新集圖章。”
說著道童將一張名片塞進秦朗的手中:“這是貧道的名片,上麵有貧道的所有聯係方式,如果您不方便親自來,可以給貧道發消息,轉賬給貧道也是一樣的,您來貧道這裡添香油錢,貧道可以為您在上仙哪裡祈福,幫您至少打個八八折。”
秦朗和蘭貴兒雙雙震驚的張圓了嘴巴,香油錢打八八折?他們聽見的這是來自人間的語言係統說出來的話麼?
語法沒問題,用詞……好像也沒什麼問題,沒有違禁詞,可是為什麼就是怪怪的呢?
秦朗下意識的就問:“長明燈一年的香油錢是多少啊?”
道童比出一個OK的手勢:“童叟無欺三千。”
道童抬手衝著下行的扶梯說:“二位施主慢行,一樓的文創館有很多特彆的物品供您選擇,都是開過光的,買上幾件帶給家人,能夠保平安,驅邪避凶,居家旅行必備良品。”
秦朗機械的點點頭,然後恍恍惚惚的抱著蘭貴兒下了樓。
本來剛剛損失了三千塊的秦朗是不打算買什麼文創用品的,可是又想到剛才道童說的“開光”,他打算買上一兩個,拿回去讓袁清青看一下,是不是真的開了。
最後經過兩個人的努力,蘭貴兒買了一袋糖果,秦朗買了個服務員說是琉璃,可他看就是彩色玻璃的手串。
一看價格,還行,都是明碼標價,和外邊商場裡的小零碎雜貨店差不多,手串69.9,糖果2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