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也是這一刻,金妮感覺到自己好像醒了,她就站在半空,疑惑呃看著金老七想要拔出匕首,再次向下揮舞時,被那個灰皮耗子攔住。
那一攔,金老七脫力的趴在地上,雙手死死的捂住自己的嘴,看樣子應該是在哭,但是沒有聲音。
灰皮耗子像是拖死狗一樣,把金老七拖到遠一點的地方。
再然後,飄在半空中的金妮就呆呆的看著老道士和灰皮耗子把自己身上的壽衣拖到。
在看見已經是乾屍狀態的身體時,金妮隻覺得,原來自己活著的時候也沒比現在好多少,都是一把骨頭而已。
灰皮耗子端來一盆水,用乾淨的毛巾給金妮擦拭身體之後,南山去到了金妮身前。
老道士也端著一個托盤,裡麵盛著七根棺材釘和一把榔頭。
南山拿起榔頭,將七根棺材釘逐一釘進金妮的身體,做好這些,南山又拿過灰皮耗子端過來的紅色連衣裙,十分細致的給金妮穿好。
當南山將連衣裙的腰帶係好,金妮隻感覺有一股大力將自己吸回了身體,然後,金妮就眼前一黑。
再次醒過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袁清青。
聽完金妮的講述,即使看得多了,袁清青仍舊覺得心中氣悶,一切罪惡的源頭不過就是因為一個所謂的傳宗接代。
“女性”被作為原罪進行審判和處決,到底在什麼樣的時代,什麼樣的文化之下才會被更正呢?
袁清青伸手摸了摸金妮的頭發,金妮隻有十三歲,在正常的家庭中,這樣年紀的女孩現在最大的困難就是應對中考,可是在不正常的家庭中,金妮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一具活屍。
還是她最親近的人將她送上了祭壇。
再多的不忍,在想到還有不知道多少的孩子已經經曆、正在經曆和將要經曆這樣的事情時,袁清青也不得不忍耐下來。
掏出從金婆子家拿來的保溫杯,袁清青打開放在金妮的鼻子下問“你聞一下,你喝的水和這個一樣麼?”
金妮很配合的聞了一下,甚至問“我嘗一嘗可以麼?”
袁清青把水送到金妮的嘴邊提醒“不用真的喝下去。”
金妮嗯了一聲,伸出沒有血色的舌頭,輕輕舔了一下。
袁清青把水杯拿開。
金妮感受了一下說“這個和奶奶給我喝的那個一樣,沒有那個道士給我的好喝。”
袁清青看著乖乖的被劄住的金妮,想了一會問“你想報仇麼?”
金妮是一個乖巧的女孩子,年齡不大,對報仇這種事其實是很懵懂的,包括剛才跟袁清青講述她的死亡,金妮也沒有展現出對金老七和金婆子的怨念,仿佛更多的是傷心和疑惑。
可是,畢竟是按照刹女的煉製方式煉製了一段時間,還是帶有比較濃烈的戾氣。
金妮眼神帶著冷漠問袁清青“要怎麼才算報仇了?”
袁清青深吸了一口氣“就是當你有一天你想起來,不覺得後悔。”
金妮想了一會“現在的我怎麼知道以後的我會不後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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