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清青這次跟像是聽了天大的笑話一樣咯咯直笑的說“你沒聽說過麼,人類隻有在養寵物的時候才會在意是純血的還是串串。”
袁清青雙手垂在身體兩側,隻是手腕稍微一旋轉,便有數條帶著紋路的繃帶,像是舞動的火焰一般從掌心綻放向上飄動。
袁清青帶著上位者的笑容說“實力才是硬道理,血統隻不過是實力不足的時候用來強裝門麵罷了。”
黎奴這會兒是真怒了,作為蚩尤的後人,他們在各路的圍剿之中殺出重圍,在疾苦之地突破極限的生存下來。
他們本就是大地的統治者,能溝通萬物生靈,要不是那些個可惡的泥人,為了所謂的生存濫用靈氣,導致了靈氣迅速的枯竭。
為了所謂的生存殺戮生靈,明明已經約定好,已經生出靈智的生靈不得殺戮,可是那些人族的上位者為了滿足自己的貪欲,自己的特殊地位,罔顧約定,從最開始的偷偷殺戮,到後麵甚至已經開始打起了他們蚩尤一族的主意。
說什麼蚩尤是萬妖之王,他就是妖,那他的後人也是妖,隻要不是人,那就應該按照人的需求去活著,怎麼能夠有自己的部落,享受和人同樣的生存條件呢。
那些生出靈智的生靈被殺後,他們靈魂的淒厲哭聲,日日環繞在蚩尤族人的身邊。
蚩尤一族的族人日日沉浸在悲痛和哀怨之中,他們曾去照顧人族的王,可是,那冠冕堂皇的人族之王,嘴上說著會束縛,會管教,可是並沒有任何的好轉,反而每去找一次,他們就會更加的過分。
久而久之,他們便不再同人族往來,既然阻止不了,那就隻能能救多少是多少。
就因為這樣,蚩尤一族和人族之間的摩擦不斷增多,不斷的升級,這也是後來會有那場大戰的原因。
而大戰真正的導火索,就是人族對他們的族人下手,不僅捉去當作畜生一樣關在籠子裡欺辱,甚至將他們的族人殺害,做成宴席。
他們通靈世間生靈萬物,更何況是自己的族人,當看見靈魂破碎不堪,渾身血淋淋的殘魂出現在部落的時候,他們再也無法忍耐下去。
人族,就是世間所有罪惡的源頭。
而那場大戰,蚩尤一族會輸,根本不是被記載下來的那般,因為所謂的曆史,都是勝利者那一方為了讚美自己詆毀對手,而寫下的。
蚩尤一族會輸,是因為人族利用交易,通神族換取了力量。
在靈氣明顯減少的時候,人族用人類的信仰之力交易了神族的助力。
最終,蚩尤一族輸了,為了族人能夠活下去,他們隻能逃。
即使是在逃亡他們也未曾放棄過救援其他遭受人族荼毒的生靈。
明明錯的是人族,明明他們蚩尤一族才是受害者,為什麼他們人族還敢大言不慚的歌頌自己。
為什麼,袁清青作為蚩尤一族的後人與人族邪修的後人,敢如此瞧不起她!
此刻,黎奴的憤怒達到了頂點。
黎奴張開持著團扇的手,那麵紅色的團扇懸空轉動,無數條紅色的絲線從團扇飛射向袁清青而去。
袁清青不閃不躲,掌心的數條繃帶也向著黎奴衝擊。
那紅色的絲線有萬千縷,袁清青的繃帶隻有十數條。
袁清青就算能夠擋住大部分的絲線,還是有少量,也有幾十根的絲線衝著袁清青就去了。
就在紅色絲線即將刺進袁清青的皮膚之時,袁清青周身突然閃爍過一陣藍紫色的雷電光芒,那紅色的絲線瞬間被點燃,一直燒向黎奴的團扇。
彆看那沿著絲線而來的火光不大,肯也是雷火,天地法則就是這麼操蛋,隻要是和雷電沾邊,那不管是人是妖還是神都得小心點。
黎奴隻能快刀斬亂麻的握住團扇,將扇柄在指間一撚,團扇的扇麵翻轉一周,扯斷了所有的絲線。
斷掉的絲線失去牽引的瞬間飄落地麵。
黎奴眼神微眯,盯著袁清青,聲音裡帶著一絲笑意說“你真的知道自己是誰麼?”
袁清青也眯起眼睛歪嘴一笑“我是誰是我的事,用不著你操心。”
黎奴將團扇在胸口處慢慢的扇起來說“你攔著我帶走範霖是為了什麼?”
“與你無關。”
說完,袁清青突然騰空而起,掌心的繃帶衝著身後的方向攻擊而去。
沒錯是身後,就在黎奴搖晃扇子的時候,一縷紅色的絲線從扇麵沿著扇柄,順著黎奴的手臂,流向她那身紅色的羅裙,在順著毛驢的身體落地,在地上衝向袁清青的身後和腳下。
剛剛袁清青身上泛起的雷電之光是從那座牢籠借來的,那可不是隨便借的。
尤其是從識海之中借來的,借一次就會對識海造成一定的損傷,也就是那個所謂的牢籠。
損傷的次數多了,可是要出大事的。
眼前的事情,還不足以袁清青冒那麼大的風險。
所以這次,袁清青的背部像是展開了一個巨大的翅膀一樣,伸展出數條繃帶,直接將自己像一隻蠶一樣包裹住。
看見像一個蠶繭一樣落地的袁清青,黎奴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蘭貴兒則是微微蹙眉有些不安。
包裹在繃帶之中的袁清青眉頭也皺了起來,她抬起手,看著手掌處已經有皮膚脫落,露出繃帶的地方,眉頭擰的更緊了。
她不能再用繃帶了,使用的越多,就會出現皮膚脫落,皮膚脫落的越多,她們之間的屏障就會越脆弱。
她可以受傷,甚至可以死,就是不能讓那屏障被打開,絕對不能放出另一個她,至少現在不行。
瞬間,包裹住袁清青的繃帶下被收回體內。
袁清青低著的頭,抬起,眼神冰冷的看著黎奴“你根本不是為了範霖而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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