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址:/b袁富貴上下打量那件黑色的官袍,眼珠子亂轉,最後眉毛一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呢,就先把官袍放在了一邊。
袁富貴把金心提摟起來放在一邊。
金心就像一隻小奶狗一樣,水汪汪的看向袁富貴,他不明白為什麼突然間就把他放一邊了呢?
見袁富貴不搭理自己,金心一臉擔憂的看向袁清青,乖乖的也不打擾袁富貴像是尋寶一樣仔細的觀察袁清青的傷口。
袁清青胸口大概有籃球大,說是傷口都很勉強,就那個麵積的貫穿傷,擱在任何一個醫院,ct都不用拍,實習醫生就敢拍著胸骨保證,病患已死亡。
整個胸口都沒了,那代表什麼呢?
代表呼吸係統的中樞沒了,也就是肺部、器官全都沒了。
甚至袁清青的心臟都沒了至少2/3,就這麼擱傷口,哪個好人還能活下來。
也是,袁清青現在隻是沒有死而已,“活”這個字,距離她還太遙遠。
雷電覺有灼傷的力量,袁清青的胸口在被傷害的同時,傷口已經被雷電灼傷阻止了血液的流失。
雷電功率是巨大的,袁清青沒被燒成一把灰兒,除了體質特殊,還有就是陸判官和雷公電母之間的同事情,雖然阻攔已經來不及了,但是人家還是施予援手僅僅撤回了一點,並且沒有再來第二下。
傷口的焦糊,其實是看不出來什麼的,也正因為這傷口的焦糊,阻擋了袁清青的恢複。
袁清青不是西方傳說裡的狼人吸血鬼,有著強大的自愈能力和機體再生能力。
袁清青不能的事,不代表彆人不能。
袁富貴打開那個臟兮兮的布兜子,從裡麵拿出來一個罐頭瓶子,裡麵裝了半罐子的水。
又拿出來一把小刀,刀身很乾淨,就是刀刃上沾著暗紅發黑的凝固液體,都不用分析,就知道那肯定是某個或者是某幾個動物的血跡。
袁富貴拿著小刀,以不符合任何一條醫療規範的方式,將袁清青胸口處灼傷的傷疤組織一點點片下來。
第一道下去,就有新鮮的血液流出來,袁富貴也沒管,繼續一道一道的片,血液沿著傷口向下,侵潤了袁清青身下的被子,袁富貴就像是沒看見一樣,手上的動作一點不慢。
正在袁清青識海裡“泡澡”的滿身繃帶的袁清青感應到了袁清青手上,手指微微一動,袁清青的傷口蔓延出來數根繃帶,將傷口包紮上。
看見被包紮的傷口,袁富貴眉尖兒一挑,沾著血的手去兜子裡又掏出一把小刀,直接就插在還未被包紮的傷口位置,一直深入到刀柄的位置。
原本閉著眼睛的滿身繃帶的袁清青,突然睜開眼睛,眉頭緊蹙,怎麼回事?
滿身繃帶的袁清青暗自發力想要接住繃帶將那柄小刀拔出,將傷口包紮上。
這時陰鬱版袁清青突然開口:“不破不立,這也許是袁清青的生機。”
滿身繃帶的袁清青:“袁清青的生機是在你我手上的,而不是外界。”
陰鬱版袁清青:“不,還有袁富貴。袁清青現在已經回家了,這個家裡舍得對袁清青下這麼重的手的除了袁富貴,在不會有第二個,除了舍不得還有不敢。”
滿身繃帶的袁清青一聽覺得很有道理,就收回了繃帶,這麼容易就妥協了,還有另一個原因就是,袁清青的神魂不滅,死不了的。
見繃帶全部收回,袁富貴也沒把那把小刀拔出來,繼續專注著手上的工作。
在所有的傷疤組織被片下來之後,袁富貴擰開那個罐頭瓶子,將裡麵像是水一樣的液體直接倒在重新打開的傷口上。
袁富貴真不是一個合格的外科執刀手,傷疤組織是全都被切下來了,隻不過那傷口疤靶賴賴的,看起來特彆的殘暴。
那像水一樣的液體澆在傷口上的時候,傷口的血瞬間停止流動,同時傷口位置的肉瞬間變成粉白色,就像是傷口初愈時的那種粉白色。
待所有的傷口變成粉白色之後,袁富貴將那把插在胸口位置的短刀拔了出來。
就見流出來的鮮血,並沒有按照重力定律向下流淌,而是沿著拔出小刀的傷口向周圍的粉白色組織蔓延。
很快那粉白色的組織上就覆蓋上了網狀的紅色雪線。
一邊被袁富貴持刀片肉的場麵驚的張大嘴巴,一直到傷口上覆蓋了網狀血線小嘴都沒閉上。
見袁富貴又去布兜子裡翻東西,金心才小聲的問:“那個罐子裡的是什麼啊?”
袁富貴一邊翻著東西一邊耐心的解釋:“這是我在熱帶雨林裡發現的一種水,一種往高處流淌的水。在西方神話傳說中有一種名為不老泉的泉水。
以美人魚的眼淚為藥引喝下不老泉之後,就會得到永生。這罐子裡的水就是那傳說中的不老泉。”
說完袁富貴又從布兜子裡翻出來一個小布袋,小布袋裡有一團東西,時不時的掙紮一下。
金心瞪大了眼睛,他是沒想到,還需要用到活的東西。
袁富貴打開小布袋的收口,兩根手指伸進去夾出來一隻粉粉嫩嫩的四腳獸。
這個四腳獸眼睛大大的,還有一對像是珊瑚一樣的黃綠色耳朵。
沒錯,這東西就是蠑螈。
袁富貴拿起剛給袁清青片肉的小刀,在蠑螈的尾巴上割開一個口子,然後就聽見那隻蠑螈竟然開口說話了。
一個滿嘴京片子味的口音從那隻十分可愛粉粉嫩嫩的蠑螈嘴巴裡傳了出來:“哎呦喔艸!你大爺的袁富貴兒,上來就嘎爺們兒尾()尖兒,招呼都不帶打一下子的是吧!你這是沒把爺們兒放在眼裡啊!”
金心指著說話的蠑螈滿臉震驚的張大小嘴:“妖……妖……妖精!”
蠑螈大眼睛看了金心一眼:“廢話,不是妖妖妖精還能是妖妖零麼!爺們兒都開口說話了,妖精的還不夠明顯麼?”
袁富貴拎著蠑螈在袁清青的傷口上繞,蠑螈的妖血一滴一滴的落在傷口上,被那些血線快速的吸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