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明輝被袁清青的操作整愣了,胖乎乎看不見關節窩窩的胖手顫抖的指著袁清青:“你……你……”
你了半天,愣是沒你出第二個字來。
袁清青慢慢悠悠的走近殷明輝,似笑非笑的說:“社會險惡,姐姐這是免費給你上一課。還是那句話,你聽話,我儘量。”
殷明輝委屈巴巴的咬著嘴巴,窩窩囊囊的點頭嗯了一聲。
殷明輝隻是想的少了點,又不是傻,他清楚的明白,族長為了某些好處已經把他“賣”掉了。
“犧牲”一個族人的決定不會是族長一個人做的,是主要族裡的族老們一起投票,少數服從多數的。
不管有誰投了“同意”都不重要,因為族老們都是知道的,族老們都知道那麼他們的家人也會知道,家人知道了就會有外人知道,反正就是沒有人告訴過他,連提醒都沒有。
人可以為了共同利益去出賣一群人,同樣,一群人也會為了各自的利益出賣同一個人。
殷明輝就是被出賣,被拋棄的那一個。
殷明輝很傷心,因為父母隻是開了一點點靈智的蛇,為了能夠讓父母成妖,在他們活著的時候,殷明輝就一直在努力的找那些天材地寶。
可他就是一個沒有師傅、長輩教導的蛇妖,他能找到的也就是山裡的珍貴藥材,一直到父母死亡,殷明輝不得不接受以後隻有他自己這個事實了。
殷明輝是在一次偶然遇見了現在生活的這個村子的同類,孤獨了很久的殷明輝很高興還有那麼多的同類存在,還願意接受他。
進入村子後,殷明輝很開心,雖然房子破了一點,可是拎包入住啊,時不時幫一下村子裡的妖一點忙,還能得到一些修煉的訣竅。
殷明輝是一個很了知天命容易滿足的蛇妖,他很喜歡村子裡,喜歡村子裡的每一個妖。
所以,這次村長找到他的時候,殷明輝都沒有提要求,那些“好處”還是族長主動提出來的,離開村子的時候殷明輝都是高興的。
因為從出生,他就一直呆在山裡,後來去到了村子裡,他從來沒有去到過人類的世界,因為在山裡他就聽過一些小動物說,人族是很可怕的,他們喜歡吃山間野獸的肉,還喜歡用他們泡酒。
所以,殷明輝很害怕,也很抗拒。
但是一想到能幫到村子裡,還能得到好處,帶著對族長的信任,殷明輝第一次跟人出了村。
殷明輝第一次坐上飛機,他才知道,原來不用修練也能飛,他第一次吃到加了他沒見過的調料的肉,很好吃很香,他第一次知道原來床可以是很柔軟的。
一直到袁清青跟他說的那些,殷明輝都覺得自己這次“賺”翻了。
可是現在,殷明輝隻覺得蛇生黑暗,他再也不相信光了。
要是袁清青知道殷明輝在想什麼,一定會翻個大白眼,確實是不相信光了,但是相信陌(袁)生(清)人(青)啊。
袁清青現在可沒時間去管殷明輝的心路曆程,更重要的事情——八角台。
袁清青剛想要碰觸那個懸浮的球時,並沒有感覺得到什麼特殊的力量,可剛剛她後退,胳膊不小心碰到八角台的時候卻感覺到了。
袁清青打算試試。
袁清青拍拍殷明輝的肩膀小聲的說:“你推我一下唄。”
陷入悲傷的殷明輝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袁清青是什麼意思,迷茫的看著袁清青。
袁清青難得有耐心的又重複一遍:“推我一下。”
殷明輝雖然聽懂了,可是他不明白為什麼,眼神越發的懵懂起來了。
袁清青眼睛一眯:“你聽話,我儘力。”
這句話就好像變成了殷明輝啟動開關,胖小子雙手一抬就推了袁清青一把。
袁清青想的是殷明輝會輕輕退一下,哪承想這小子竟然使勁兒了,還挺大的勁兒。
袁清青屬於是撞在了八角台上,也就是袁清青身高夠用,是屁股撞上的,肉比較厚,這要是後背撞一下,絕對得挺疼。
這屁股撞了一下吧,雖然不疼,可是因為慣性腰往後閃了一下,不過這腰閃的幅度並不大,因為後麵有一道類似屏障的東西扶了一下,所以,袁清青的上半身隻是輕輕的向後仰了一點點。
雖然事發突然,可是袁清青十分小心的讓皮膚沒有接觸到八角台,果然,沒有剛才那種觸電的感覺。
袁清青又試著抬手觸碰一下那個看不見的屏障,屏障十分的柔軟,像是一層柔軟的乳膠,用力的話手就能陷進去,但是通過不了。
這種觸感,袁清青想到了學校那次障化為的屏障。
這其中還有一點點的不同,這裡的屏障要比學校的按個更柔軟。
這一點,袁清青就不確定是因為時間久了陣法能量消耗導致的,還是本質上有所區彆。
袁清青另一隻手摸上八角台,觸摸屏障的手再次用力,袁清青眉角微不可察的一挑,能進去。
袁清青收回雙手,轉過身,向後退了一步,十分認真的打量著八角台和懸浮著的那個球體。
這時候黎昇他們的人應該是也是弄得差不多了,分彆從八隻箱子裡取出了八根樹枝。
說是樹枝,實際上,裡麵有成年人手臂粗的,也有碗口粗的,還有比較潦草的細枝。
就見八個人分彆將樹枝放進四方鼎內。
這時候一個人從一個畫著放射符號的箱子裡取出八個試管,每一個都小心翼翼的放進四方鼎內。
這要是黎昇他們弄出來八個顏色不同甚至相同的火種扔四方鼎裡,袁清青可能都不會比現在好奇。
可是八個一看就不是同一種樹的樹枝,還有放射性物質,袁清青可就好奇了。
袁清青問黎昇:“你們這都是什麼啊?”
黎昇帶著得意的笑:“先立後破,想要破陣自然是先要讓陣法運轉起來才行。”
袁清青:“陣法的基本原理不用你給我上課,我問的是你們往四方鼎裡放了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