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胡浩豐的話,蔣純惜在心裡嗤笑不止。
不過她也沒準備再矯情,不然她乾嘛要讓自己發燒,有福不享非得要吃苦受累,那是虐文女主才會做出來的事。
她蔣純惜可沒有受虐的愛好,受累幾天意思意思就行了,矯情個什麼勁啊!
就這樣,蔣純惜和胡浩豐和好了。
兩個人和好之後,胡浩豐對蔣純惜更好了,兩個人如膠似漆過起了甜甜蜜蜜的小日子,全府的人都知道大公子有多寵一個小丫鬟,事情不可避免的傳進丞相耳裡。
這天夜晚,丞相陰沉著臉來到丞相夫人的院子。
看著夫君那陰沉的臉色,丞相夫人和程嬤嬤對視了一眼,這才讓丫鬟上了杯安神茶,由她親自端給丞相:“老爺,您今日這是怎麼啦!妾身看您的臉色好像不太好,難道是朝堂上發生了什麼事不成。”
丞相不滿瞥了一眼自己的夫人,這才接過丞相夫人端給他的茶:“我為什麼臉色不好,夫人心裡沒點數嗎?你看看你教出來的好兒子,全府的人都知道了,浩豐那小子把一個丫鬟寵上了天,我就不相信你這個當母親的會不知道。”
“原來老爺是因為這件事生氣啊!”丞相夫人坐下說道,“我還當是什麼事呢?不就是寵一個丫鬟而已,這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真不知道老爺有什麼好生氣的。”
雖然那天說再也不管兒子的事,但她畢竟就隻有這麼一個兒子,哪能說不管就不管了呢?
所以關於兒子和蔣純惜的事,丞相夫人第一時間就得知了,她當時還讚歎了蔣純惜那丫鬟一句呢?
本來以為是個不中用的,可沒想到那丫頭卻是個後勁足的,沒看兒子這段時間有多寵那丫頭嗎?想來再用不了多久,兒子就不會再對姚瑾沫心心念念,念念不忘的。
“砰!”丞相重重的把茶杯放下,“什麼叫做寵一個丫鬟而已,你也不看看你兒子寵那個丫鬟都寵成什麼樣了,浩豐現在還沒娶妻,這要是傳出他寵一個丫鬟寵得沒分寸,那誰家願意把女兒嫁給他。”
“這就算浩豐寵那丫鬟的事不會被傳出去,可他那樣寵一個丫鬟,你就不擔心他將來寵妾滅妻嗎?”
“想寵妾滅妻,那也得你兒子願意娶妻,不然你兒子要是吃的秤砣鐵了心,就是不願意娶妻,那何來的寵妾滅妻,”話說著,丞相夫人眼眶就忍不住泛紅起來,“那個孽障怎麼氣人的,難道老爺忘記了。”
“我為什麼不管那個孽障如何寵愛一個丫鬟,不就是想把他的心從姚瑾沫身上拉回來嗎?隻要他彆再對姚瑾沫念念不忘,那咱們才能說服他同意娶妻,所以他現在寵一個丫鬟,我高興都來不及的,又怎麼會去管什麼管。”
“更何況再說了,不就是一個丫鬟而已,再怎麼得寵,難不成還能翻了天去,這等將來兒媳婦過門了,他孽障要是敢寵妾滅妻的話,到時候想收拾一個卑賤出身的妾室那還不容易,真不知道你有什麼好擔心。”
“唉!”丞相重重歎了口氣,對於兒子那個孽障,他心裡也是氣得不行。
這要不是另外幾個庶子沒有一個頂用的,不然對於大兒子那個孽障,丞相絕對會放棄的,才懶得去管他那個孽障當什麼情種。
在丞相看來,一個男人在女人的事情上犯糊塗,那就算能力再如何出眾也沒用,也終究還是難成大任。
可誰讓他幾個兒子當中,就隻有這麼一個拿得出手的,那幾個庶子沒有一個讀書的料,這但凡其他幾個庶子有一個能頂用的,丞相絕對會放棄大兒子。
什麼嫡長子,那就是個屁。
“行了,有什麼好歎氣的,”丞相夫人蹙眉道,“你再怎麼歎氣,那個孽障也不會一下子就不用我們操心,我現在算是看明白了,咱們就是前世欠了他孽障,這輩子才會這樣受他孽障的氣,你瞅瞅我這頭上的白頭發,都被他那個孽障氣出多少了。”
“這要不是當年生他孽障時傷了身子,不然但凡我能再多生出個兒子出來,那我也不受他孽障的氣,他想當情種,大冤種,那就讓他當去得了,我管他將來老了是不是會孤獨終老。”
“算了,不說了,不然越說我這火氣又要蹭蹭的往上冒,頭又得疼了。”
“那還不是你慣的,”丞相沒好聲氣道,“都說慈母多敗兒,就是你打小台慣著他那個孽障,才讓他那個孽障被人來討債。”
“什麼叫做都是我慣的,”丞相夫人火大道,“子不教父之過,明明就是你這個當父親的沒教好兒子,怎麼全部怪到我頭上來了。”
“你這叫胡攪蠻纏,我懶得跟你理論。”話一落下,丞相就起身甩袖離開。
“你看看,你看看,”丞相夫人用手指著丞相離開後的門口,對於程嬤嬤氣呼呼道,“他這是說不過我,還跟我甩臉子了,打從浩豐七歲後到前院去讀書,不都是他這個當父親的在教兒子嗎?”
“現在怎麼著,兒子那副孽障的行徑,就全成了是我這個當母親的錯了。”
“好了,夫人,快彆生氣了,”程嬤嬤連忙上前幫丞相夫人順了順背,“不然要是再氣下去的話,你晚上又要頭疼得難以入睡了。”
“你讓我如何不生氣,小的氣我,現在連老的也來氣我,”丞相夫人氣得胸口直起伏,“我真是前世欠了他們父子倆,這輩子才會攤上他們父子倆,早晚有一天,我這條命非得栽在他們父子倆手裡。”
“唉!”程嬤嬤微微歎了口氣,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夫人。
畢竟老爺剛剛的話確實太過分了,怎麼能把大公子的錯都怪在夫人身上,夫人雖然打從大公子出生開始,確實是打心眼裡疼愛大公子,但要是慣著大公子,那可是沒有的事。
慣子如殺子,夫人可是名門閨秀出身,如何能不懂這個道理。
“我這個頭啊!”丞相夫人扶額說道,“不行了,我又開始頭疼了,趕緊扶我去床上躺下,你說我這都叫什麼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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