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您就彆難受了,”紅櫻安慰道,“奴婢看得出來,將軍心裡是有您的,雖然將軍對少夫人愛護得緊,但您在將軍心裡也是有位置的,可不是可有可無的妾室。”
“你就彆安慰我了,我什麼身份,少夫人又是什麼身份,我哪有那個資格跟少夫人比,”蔣純惜自嘲道,“我現在隻希望兩個孩子能平安到達京城,至於將軍的愛意,我是一點也不敢去妄想了。”
“本來以為自從來到邊關後,將軍逐漸對我的好,讓我以為我至少在將軍心裡也占據了一塊重要的位置,可將軍為了少夫人,不顧兩個孩子那麼小,非得在這樣的天氣把兩個孩子送回京城,我就明白了,無論是我還是兩個孩子,在將軍心裡都沒少夫人一根頭發是重要。”
“唉!算了,誰讓我命卑賤呢?所以我生的孩子自然也重要不到哪裡去,從今往後我不會再去妄想什麼,隻需謹守妾的本分就好。”
紅櫻頓時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主子了。
畢竟將軍的行為真的很過分,也難怪主子會如此心灰意冷,她現在隻期盼兩個小主子能平安到達京城,不然要是在半道上真有個什麼意外的話,那主子可怎麼活喲!
有蔣純惜動了手腳,兩個孩子在半道上就開始生病了,無論隨行的奶娘和奴仆再如何精心照顧,兩個孩子還是在快到達京城時一前一後咽了氣。
當老夫人看到兩個孩子的屍體時,人當場就直接暈了過去。
而柳瑤珠得知兩個孩子死的消息,把自己關在房間裡暢快笑了起來。
不過很快柳瑤珠就笑不出來了,老夫人醒過來得知是柳瑤珠讓孫子把兩個孩子送回京城的,就恨不得弄死柳瑤珠。
當然,最後老夫人自然不會真的弄死柳瑤珠,不過柳瑤珠接下來的日子,就真的生不如死,畢竟在這深宅後院折磨人的法子多的是。
以前老夫人心善,這就算折騰柳瑤珠,但認真來講也沒讓柳瑤珠真正遭什麼大罪,最遭罪的也就罰她去跪祠堂而已。
可現在不一樣了,柳瑤珠真正的體會到了什麼叫做生不如死。
至於給嶽震寫信。
嗬嗬!現在的她彆說給嶽震寫信了,就是往娘家求救都沒辦法。
而嶽震這邊接到兩個孩子的死訊,自然彆提多受打擊了,整個人的精神神好像一下子就衰老了好幾歲。
特彆是祖母在信裡痛罵他的話。
明知道柳瑤珠那個女人就是個毒婦,可他竟然還被她毒婦牽著鼻子走,在這樣的天氣,把兩個孩子長途跋涉送回京城。
柳瑤珠會提出把兩個人孩子送回京城,分明就是存著要害死兩個孩子的想法,而他這個當父親卻因為柳瑤珠那樣的毒婦,間接幫柳瑤珠害死自己的親生骨肉。
他簡直就是枉為人父啊!
“啊!”嶽震崩潰的把書桌上的東西都給掀翻了。
是他害死自己的孩子啊!
祖母罵的沒錯,他明明見識過柳瑤珠的狠毒,可怎麼就還相信柳瑤珠會改變,認為柳瑤珠已經真正意識到自己的錯。
嶽震好恨啊!也不知道是該恨他自己,還是恨柳瑤珠那個毒婦。
從這一刻開始,嶽震對柳瑤珠的愛算是真的消失殆儘了,對她那個毒婦有的隻是恨而已。
所以啊!這刀不割在自己身上就不知道疼,柳瑤珠都要給老夫人下毒了,嶽震還是照樣愛柳瑤珠愛得要死。
可現在自己兩個孩子因為柳瑤珠的算計死了,而他竟然還成為了柳瑤珠的幫凶,嶽震可不就把柳瑤珠給恨上了。
嶽震是在深夜才來到蔣純惜的院子的,而此時蔣純惜還沒睡。
畢竟嶽震有在府裡,蔣純惜自然是要等他回來才會睡下。
“將軍,您總算從書房出來了,”蔣純惜一看到嶽震,就連忙放下手裡的醫書起身迎了上去,“妾給您燉了雞湯,這就馬上去往雞湯裡下點麵,您吃點宵夜再洗漱歇下。”
嶽震抱住蔣純惜,把她搞得緊緊的,勒得蔣純惜都快喘不過氣來了。
“將軍,您這是怎麼了,是出了什麼事了嗎?”蔣純惜開口問道。
“沒有,就是想這樣靜靜的抱你一會。”嶽震儘量控製住讓自己的聲音沒有什麼異常。
絕對不能讓純惜知道兩個孩子的事,至少暫時必須瞞住。
不然要是現在就讓純惜知道兩個孩子的死,嶽震簡直不敢去想象純惜會如何受打擊,是不是就活不下去了。
他已經失去了兩個孩子,決不能再失去純惜。
“可是…可是將軍把我抱的太緊了,都勒得妾快喘不過氣來了。”看嶽震這副樣子,蔣純惜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那兩個孽種死的消息傳來,而嶽震並不打算讓她知道兩個孩子死掉的事。
既然嶽震打算讓她知道,那蔣純惜也樂得當做什麼都不知道。
嶽震放開了蔣純惜:“是我失控了,不應該把你抱的那麼緊。”
蔣純惜笑笑說道:“將軍這說的是什麼話,將軍能這樣抱妾,妾心裡可是高興得緊,不過將軍確實抱的有些緊了。”
“不過將軍,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不然好端端的,您怎麼就無緣無故把妾抱得那麼緊,妾瞧著將軍的樣子,怎麼看著好像有點不對勁呢?就是精氣神,怎麼感覺好像一下子都衰敗了下去。”
隨即蔣純惜一臉的緊張起來:“將軍,到底出了什麼事?您可不要瞞著妾啊!”
“沒有,你不要胡思亂想,”嶽震儘量扯出一抹笑容來,“我就是想兩個孩子了,也不知道兩個孩子是不是已經平安到達京城了。”
說起兩個孩子,嶽震就在內心哀嚎。
是他對不起兩個孩子啊!他這個親生父親,竟然成了彆人手裡的刀,間接害死了自己的親生骨肉。
嶽震想,他這一輩子肯定是永遠不會原諒自己的,畢竟害死了自己的親生骨肉,他怎麼有那個臉原諒自己呢?
“如果路上沒出什麼意外的話,現在兩個孩子肯定已經到達京城了,”說起兩個孩子,蔣純惜就一臉的思念,隨即把頭依靠在嶽震懷裡,“將軍,妾好想兩個孩子,想的心都快要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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