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衍伸手打斷他,“您是長輩,還是和之前一樣,喊我周二郎吧。”
“豈敢豈敢。”
周有順連忙道:“你覺醒了靈根,以後就是習武修行的貴人了。在咱們大景朝,上下尊卑有序,我若是和過去一樣稱呼你,那就是僭越了……”
聽罷。
周衍這才深刻的體會到了,靈根真的可以改變命運。
……
翌日。
金湖縣城。
占地千畝的縣衙,矗立在縣城正中央,門牆巍峨高聳,散發出一股莊嚴肅穆的氣勢。
縣衙後堂。
一汪池塘中,種了幾株金蓮。
一陣清風吹來,幾株金蓮隨風搖曳間,金光四射,異香撲鼻……
此時。
金湖縣令閆如鬆,正站在池塘邊,雙手負後,靜靜地欣賞著水中的金蓮。
為了培育這幾株水韻金蓮。
他不知花費了多少心血,耗費的錢財更是不計其數,如今,總算是看到了一些成果……
閆如鬆臉上露出一絲笑意。
就在這時,一名中年文士快步走來,打破了這裡的靜謐祥和。
“縣尊,河口鎮的裡長盧陽,求見。”
“裡長?”
閆如鬆轉過身,看向自己的幕僚楊文鶴,頗有些不悅的道:“本官事務繁忙,哪有空見什麼裡長。”
“此人有重要的事,要當麵向縣尊稟報。”
“何事?”
“據其透露,疑似發現了一名身懷正品靈根的修道種子……”
“修道種子!”
閆如鬆眼中閃過一道精光,吩咐一聲:“帶他去會客廳,本官這就見他。”
“喏。”
楊文鶴疾步而去。
片刻後。
閆如鬆來到會客廳,見到了那位來自河口鎮的裡長盧陽。
“拜見縣尊。”
盧陽二話不說,納頭便拜。
閆如鬆不僅是一縣之主,還是一位入了道籍的修士。無論身份地位,還是修為實力,都遠遠淩駕於盧陽之上。
盧陽不得不拜,也不敢不拜。
“免禮。”
閆如鬆坐下後,讓盧陽站起身,將事情說來。
盧陽不敢隱瞞,將自己昨日在周家村的見聞,一五一十的全部說了出來。
等他稟報完畢後。
閆如鬆沒有怪罪他越級上報,反而誇了一句:“忠心可嘉,辦事得力。”
盧陽頓時受寵若驚。
閆如鬆揮了揮手,“你先下去,等本官的消息。”
等盧陽走後。
閆如鬆目光一轉,看向自己最為倚重的幕僚,“文鶴,你怎麼看?”
楊文鶴回道:“當務之急,是立刻派人前往周家村,驗明那位周姓少年的靈根。若真是一位修道種子,那就帶回來,好生培養,這可是一大政績……”
閆如鬆點了點頭。
在大景朝,當官的最大政績,既不是發展生產,也不是救災濟民,而是看培養出了多少的武人和修士。
一名武人,便是一個小政績。
而培養出一名修士,就是一個大政績。
他之所以在金湖縣令這個位置待了十幾年,一直得不到升遷,還不是因為這些年金湖縣培養的修士太少了。
而一名修道種子,隻要不出意外的話,成長為一名修士幾乎是板上釘釘。
想到這裡。
閆如鬆不再遲疑,道:“文鶴,你就親自走一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