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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情況?”
斯萬費了不少力氣才把鎖打開,算是職業生涯中比較費勁的那一批鎖了,白忙活這麼久,那得多傻缺淪為笑柄。
芬進入金庫,原來是李思特和夏迪這兩傻逼又在抽風,在耍自己。
倒不是金庫裡沒有錢。
是一張桌上珠光寶氣的首飾珍品有些耀眼,還有一些銀器,幾顆被嵌在戒指和掛墜槽裡的寶石,即使在光線昏暗的地方,在加工後的多棱麵折射下,也流轉著溫潤的光暈。
除了這些東西外,該有的子兒也老老實實待著。
“咦,沒出問題呢,還沒出呢。”
李思特虛晃一槍。
莫裡森:“……”
“沒活可以吃火把。”
莫裡森套用著李思特的句式,夏迪這濃眉大眼的小子竟然也開始整些爛活。
“這不是給大夥樂樂麼,開香檳咯。”
李思特把一個雕工精細花紋繁複女人戴的戒指穿在指頭上玩,有些愉悅,這一波血賺。
芬打開所有抽屜,粗略預估了一下,金幣比賬本上的要少一些,他繼續翻開牆角半人高的大麻袋,這些袋子裡的銀器,還有一些銀幣銅幣加起來就差不多對上了,還有盈餘,加上桌上一小堆珠寶的意外之喜,可謂收獲頗豐。
夏迪抓起一條項鏈,不知道這些玩意兒能賣多少。
“得找個專業的珠寶鑒定師來估價。”
夏迪沒想到還有意外收獲,這些珠寶的質感不像是假貨。
“這倒是不用,我在佩丹國立奧術學院的時候,略懂一些地質,對礦物有研究。”
芬指頭上竄起一縷血紅的火苗燃燒起來,持續照明著,金庫裡光線充足不少,開始仔細打量。
“三句話不離你那破學校,就你讀過書是吧,這些大麻袋怕不是得找幾個力工,才能搬到船上去。”
李思特也不廢話,看著一屋子的錢臉都快笑爛,帶著幾人一起搜刮金庫。
半刻鐘後。
所有貨都被打包完畢。
李思特硬是把八捆大麻袋搬到了地上,賭場算是歇業了,樓上樓下被這五號人殺成了太平間,看到門口這陣仗,還有堵塞消息望風的幾個衛兵,沒人敢靠近這裡。
斯萬去建材集市領回幾號力工,才能把全是錢的麻袋扛回船上,這些赤膊子皮膚黝黑的忠厚人也不管麻袋裡是啥,給錢就幫人搬,出手大方就更賣力。
城裡還有事情沒辦完。
得給治安官送禮,密港就是人家上麵的爵爺為了躲關稅走私開的,不通下氣把船扣住了的話,隻會節外生枝。
李思特手裡的兩捆麻袋才是重量級,要是裡麵的金龍和珠寶露出來,當街搶劫那是再平常不過的事。
這兩捆麻袋加起來的價值,再湊一點,能再買一艘雙桅帆船了。
簡直就是提著一座小型莊園在街上走。
李思特本來準備拿給莫裡森讓他帶回船上,可是仔細一想,要是這貨提著東西跑路,可沒人擋得住他,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小心駛得萬年船。
“你和夏迪拿著先回去,我去把事辦完。”
李思特一捆拿給夏迪,一捆拿給了芬,把莫裡森留在自己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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芬這個人李思特知道他不會亂來,他的案子通天了,佩丹的鄰國都不敢靠近,這輩子算跟內陸告彆了,隻能在海上混。
另外芬是最早的一批船員,儘管和逃犯談交情是一件極度弱智的事,但六年下來已經有了默契,一起辦事效率更高。
“行,城裡小心點,我可沒工夫來撈你,要是你被貴族老爺扣住,我就把船直接開走。”
芬半開玩笑說著,雖是術士,但氣力還湊活,拎著錢袋並不費勁。
李思特額頭一陣黑線,船上人均不會說吉祥話。
“有殺哥罩著,亞蘭帝皇老婆的臥室我都敢去,何況這小小林登城,哪有我去不得的地方?”
雖說林登城裡的老爺有的是錢,但李思特並不放在眼裡,隻是最近求穩,上次藍灣港整活整得挺大,聽熟人說自己被東岸海部總督給盯上了,海軍那邊風聲挺緊的,不然非得殺幾家地方豪強,廣施錢財,以謝天下。
看著那些打光腳磨出比麵餅還厚老繭的力工,肩膀上麻繩割出密密麻麻的劃痕,就知道這帶混口飯吃不容易,問題是這些年貝瑪公國根本沒有天災,豐年盛世了屬於是,但東海岸這帶的策略是十萬伏特的高壓往魚塘裡電,無論是火中水中森林中,那個女孩的裙子中,雖然相當相當辛苦,但一定要收到稅,目標是平民管理大師。
“老實說,我並不是很擅長三人行,帝後麼……這上了不得被大掛車反複碾壓啊。”
莫裡森說出爆炸性發言,雖然不知道帝後長什麼樣,既然是君臨西大陸那個男人的妻子,胸脯再次也要跟木瓜一樣大。
芬雙目虛眯,卻品出了其它的味兒。
莫裡森是一年多前上的船,拋開李思特不談,現在是除自己和奧克斯外,船上說話最管事的人。
並不是芬多想,李思特是有那種心思的,得找一個厲害的外人來均衡船上的戰功派,這樣命令人的時候才不會拉不下臉,有個傳話筒。
芬不再多說什麼,李思特有這種腦袋是好事,靠交情義氣混不了海盜。
穩定,這兩個字,才是重中之重,可以走得長遠。
黑帆是一個整體上了生死不論的通緝令,利益捆綁,完全釘死,掉腦袋會被海軍追殺到一起上絞刑架,一亡俱亡,才是鐵桶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