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特準備這邊大單完了去找貝瑪小柴進,不管這邊的活兒成不成都得去,隻是有推薦信那肯定更靠譜。柴大官人就喜歡收門客,越牛逼越好,到時候人家柴大官人一看你這幫子烏合之眾,那多丟分啊,說不定被好漢套餐就給打發了,得給大官人一點下馬威。
李思特現在意氣風發,船上要錢有錢,要猛男有猛男,還有不可估量的前途。
“要不你們彆他媽守著破船了,來老子船上,每個月有餉有肉吃,分紅也肯定比你們的垃圾船高得多。”
李思特拽得跟二萬八五一樣,大嗓門朝著旁邊幾艘海盜船的船員吆喝著。
的確部分人有意動之色,但還是沒搭理李思特,都是道上的說換船就換船以後還混個毛,很多人也目光不善,但也不敢說什麼,東岸這一帶,李思特混了四五年了,可以說是小有名氣的地頭蛇,最近甚至是黑白兩道都在吃。
“你忘了二十多天前,宰得我手都酸了,找中介拉人,也得拉零散的來,以前就是一夥的,還是算了。”
奧克斯可不想重蹈覆轍。
“也對。”李思特拍了拍腦袋,“你繼續招人吧,累了換沃爾曼和雷恩來,這兩個比最會偷懶,擦。”
李思特把目光看向芬,突然腦中靈光一閃,說道:“我說差點什麼呢,船上都是些物理傷害,得整點魔法傷害啊。”
芬回答道:“嚴格來講,沒有這種劃分。”
芬認為李思特是看一些假大空的冒險者傳記看多了,那都是冒險家公會為了誆人注冊編的浪漫故事,傷害類型……都什麼跟什麼。
冒險家公會那些遊方術士江湖騙子什麼水平,能和自己比麼?所有事物存在著根源性的總出發點,無論是表麵物理上,或是深層邏輯上的,殊途同歸,所謂魔法術式,也隻是通過一些要素實現與這個總出發點的共鳴而展現出力量,也是一種客觀存在的規律。
有些術士略懂其中竅門,能夠實現調動單一元素,而芬不同,除了最擅長的死靈術外,精通所有元素術式,至今為止所有本事也未顯露,即使是在佩丹國立奧術學院,要是芬不犯事的話,畫像得掛在走廊上供校友瞻仰。
“你不是朋友挺多,人脈挺廣的麼,盜賊公會裡都有人,你的那個學校,還有你曾經加入的那個術士聯盟,叫啥名字來著……什麼什麼高塔會來著,整幾個懂行的術士過來啊。”
李思特想起了這茬,船上這些文盲逃犯哪有什麼人脈啊,就算是有熟人,也是獄中豪傑,沒幾個認識高端人才的,現在生意做大隻靠武力不行了,要找有腦袋的,還是得靠芬大將軍,我最驕傲的信仰。
芬用看著智障的眼神看著李思特,平靜說道:“你認為一個受過高等教育,有著豪華住所,女伴也是貴族千金,有著宮廷術士的編製,再次也是男爵爵位,是抗衡宗教力量的中流砥柱,也是學術組織高塔聯盟的頂級人才,就這樣的一個人,會來一艘海盜船上,忍受十天半個月不洗澡五湖四海的亡命徒,四處漂泊不定,到手的每個子兒都沾著鮮血,在劣質酒和庸脂俗粉中自我墮落?”
麵對芬的問題。
李思特想了一會兒,說:“你不就是麼?”
就算是芬都爆粗了。
“老子……”
芬拔起佩劍就要剁人。
“彆啊大副,這是嘩變啊!”
阿徹爾拉著架。
“那個……要進城辦事兒快點,人都嚇跑了。”
夏迪扶著額頭,乾脆自己也找幾個暗精靈兄弟入夥,以前的黑帆無所謂,隻要能乾活的就可以上船,但昨天晚上過了可不一樣,得整點精銳了,沒點猛男可守不住斯萬帶來的寶貝,盜賊公會那些比也不是好惹的,惡臭得如同淤泥,怎麼陰怎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