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在那哭了,這麼大個人了到處現眼,吉翁王國的獵魔使來了。”
李思特看阿徹爾這一灘爛泥的樣子彆說砍人了,上炕都費勁,好在多年下來已經掌握了正確密碼。
阿徹爾聞言嚇得渾身的血都涼了,扶著石椅勉強站起身來,解開背上皮帶栓扣,抽出造型特殊的重武器捏在手裡。
這種武器叫做曲劍,有點像大號的尼泊爾彎刀。
李思特聽阿徹爾說他從來沒接受過任何戰鬥訓練,隻是在沒成為主廚前日以繼夜的處理肉類食材,剝皮挑筋剔骨掏內臟,常年下來閉著眼睛直接庖丁解牛。
吉翁王國有道名菜是吃猴子,對阿徹爾來說削人跟削猴子一樣,其餘戰鬥技巧砍了幾次人也無師自通,是屬於天賦型選手。
廚子可不是什麼純靠技巧的活兒,沒點臂力應付不了幾十上百號人的夥食。
阿徹爾曾經認為當副廚很苦逼,沒想到當了主廚更苦逼,半年沒當到被迫下海了,以前料理不會動的,現在要料理會動的了。
“哪呢?”
阿徹爾腎腺素飆升,肝臟代謝能力都猛了幾十倍似的,一下子酒醒了不少。
“沒,我騙你呢,招子放亮點,等會兒可能要死人。”
李思特如是說著,阿徹爾要是繼續喝下去,哪天迷迷糊糊被盜賊割了喉嚨都不知道,不過他這狗德行也戒不了了。
芬讓情報販子趕緊帶路,遲則生變。
林登城可不小,這時候可不能省計程車的錢。
一行人坐上了由兩隻陸行鳥拉的車,這種鳥外觀類似鴕鳥,但還要大得多,脖子和腿上的筋骨都更為粗壯,羽毛大多為墨綠色或墨青色,長途耐力雖然不如馬匹,短途的腳力卻要強得多。
近一刻鐘後。
一行人離開了繁華的林登城內環,來到了外圍,付了六枚銅幣後,在情報販子帶領下走到了城牆邊角不起眼的暗巷。
“幾位爺,他們人就在下個拐角的散酒鋪。”
情報販子實在想不通自己說錯了什麼話。
“行,你跟我們一起過來,要是有問題,我拿你人頭祭旗。”
李思特揪著情報販子的頭發拽著。
“爺爺,我真的沒騙你們啊,是一戶農家在城裡租的倉庫,存些自釀的散酒賣給內城的大飯館,那些軍爺使了點錢借宿在那裡,沒有半點假啊。”
情報販子都嚇衰了,腿打著哆嗦,以後還是隻和冒險家做買賣算了,這些掛著懸賞的人天天疑神疑鬼,自己都把自己整得失心瘋了。
話都是情報販子在說,芬認為等會兒可能要大開殺戒。
十分鐘後。
散酒倉庫內。
芬和這名騎士一見如故,相見恨晚,席地對坐,曾經都是貴族,但犯了事爵位也保不住了,一下子從天上掉到地下,有著共同點。
以前吃飯有女仆伺候,營養師搭配菜譜,前菜正餐甜點飲品,飯後也有高雅娛樂消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