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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敵誅滅。
礦室內每個人的神情各有不同。
李思特明白,遠不是懈怠的時候,大的還沒有來,追兵是完全解決不用擔憂了,但林登城那邊的圍兵才是重量級,來的路上聽卡羅索說不僅有永恒教派的魔怔人,還有個叫紮哈克的,是對接亞蘭上峰的總負責人,跟著他媽的亞蘭劍王練過,狠角色中的狠角色,不知道芬大將軍他們頂不頂得住。
“既然已經是一條船上的人了,就不必再遮遮掩掩,必須要完全的信任,此行路途凶險,我們必須得知道運的是什麼人。”
夏迪話雖這樣說,但也隻是好奇著黑袍人的身份,雖然罩著密不透風的兜帽長袍,但從骨架輪廓看像是個十六七歲的女人,這種東西也能對徒手殺龍的帝皇產生威脅?
他快步向著黑袍人走去,手中握著的短刀沒有放下,就準備扯下麵具看個真切。
“不行,伯爵肯定交代過,保密也是協約的一部分,不僅是伯爵許諾的尾款,到了天國港,事情告一段落,接頭人也還有重金獻上。”
卡羅索毫不猶豫的擋在了前麵,即使方才同生共死經曆大戰,但這幫海盜都是無法無天之人,若是讓他們知曉身份,必定生變。
“有這樣說麼?”
斯萬當時在場明白是協議的一部分,他目光瞥向李思特,不是在問是不是這麼一回事,而是問李思特的判斷。
氣氛剛剛緩和下來的礦室,霎時又多了幾分肅殺。
克勞德敏銳的嗅到,現在已經上了賊船,和黑帆一夥人站在一堆。
李思特心中思緒萬千,自己的確答應過伯爵,但口頭協議效力有限,到了天國港還有重酬麼,他萌生了極度可怖的念頭,船上有的是機會,這黑袍人剛才還護著歌莉婭,想必一路逃亡已有情分,這些正經人可和兩麵三刀各地逃犯聚成的海盜不同,是有情義的人,若是撕破臉皮,怎能為自己所用?
“嗯,的確這樣說過,我們必須儘快回船上,從這到密港隻能取道薰衣鎮,分秒必爭。”
李思特平靜說道。
見船長這樣說,斯萬也打消念頭,這兩個多月下來他知道李思特是手段狠辣,心思縝密之人,每次判斷都有斟酌考慮,不會胡亂做決定。
“還能走麼?”
李思特向歌莉婭問道,不愧是冒險家公會報紙上的風雲人物,硬了,拳頭。
她現在受了重傷,艾德蒙的劍技連英雄級冒險家都頂不住,要不是君臨劍,今天這礦室內非得掛好幾個人。
歌莉婭扶著壁麵勉強站直了身子,點了點頭,但腰腹位置的一道創口鮮血溢了出來,將皮甲裡麵的白色襯衣染得猩紅,腿上還有著一道大切口,不容樂觀。
斯萬眉頭一挑,從這回到大路,要費些工夫,帶著累贅會拖慢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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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船上應該有醫生吧?”
卡羅索詢問著。
“當然,各種設施和藥品也是齊備的。”
李思特想著解決辦法,歌莉婭這妮子是走不動路了,等回到船上說不定已經掛了,但人必須是要帶走的,雖然神秘人罩著黑袍,但看起來是個纖秀的小姑娘,之所以知道是女人,因為聖女山的發育相當可觀,這神秘人想必對歌莉婭和卡羅索言聽計從,隻要控製了這兩人,也就控製了神秘人,事關重大,得從長計議。
“好,現在也隻能做緊急包紮,先把血止住,你撐著。”
卡羅索撕下鬥篷上的幾縷布條,隻是騎馬回去一路顛簸,不知道歌莉婭能不能撐住。
李思特看克勞德體格高大,讓她背歌莉婭走,卡羅索連番戰鬥已經極度疲勞,一路奔波殺過去又殺回來,隻是憑借教會魔怔人的意誌在強撐著而已。
此時克勞德神情相當愁悶,身上全是憲兵的血,不知道在想什麼。
“克勞德,你背著她。”李思特拍了拍克勞德的肩膀,“以後就是自家兄弟了,核心骨乾有你一份,你的手下也不是普通水手,可以當艦炮手,會特彆照顧。”
克勞德點了點頭,也隻有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