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你不要責怪弟妹。是我不好,來得太晚了”,薑春花麵有愧色地說道。
“咦,佳佳怎麼沒來?”韓衛國好奇地問道。
“哦,她說她今天有急事,所以……”薑春花敷衍地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啊,沒關係。我想父親一定不會責怪她的,她這麼聽話,就像一隻溫馴的小白兔”,韓衛國笑道。
韓衛東來到廚房看望三弟韓為民,還沒來得及打招呼,就聽韓衛國在堂屋喊道:“大哥,你去廚房乾什麼?趕快出來。快來吃水果。”
劉碧渠聞言,幽怨地說道:“男人進廚房,就以為天會塌下來。”
薑春花走到劉碧渠身邊,遞給她一個鼓鼓囊囊的紅包,說道:“弟妹,這個給你,這幾天你辛苦了”。
劉碧渠見到紅包,兩眼放光,臉色立變,趕緊放下手裡的活計,抄起圍裙擦了擦手上的水,笑道:“大嫂,你每次何必這樣客氣,都是自己家裡的事情,用不著這樣。何況你已經給我買了化妝品,還特地拎了這麼多好東西過來,我心裡真是過意不去呢。”
說話間,早將紅包接過,揣到了胸口。
薑春花輕蔑地看著她誇張的表演。
“衛民,這份兒是你的”,薑春花將紅包塞到了韓衛民屁股後麵的口袋裡,笑道:“你也辛苦了。”
“謝謝大嫂!”
“大嫂啊,你快去堂屋歇著吧。喝點茶水,吃點水果,廚房裡本也沒有多少事情要做,何況還有衛民。快去吧”,劉碧渠嘴裡這樣說著,突然想到了什麼,隨即亮出為難的表情來,補充道:
“大嫂啊,有件事說起來跟你沒有太大的關係,但歸根結底還是因為你,使我幾年來損失慘重。”
“這話是什麼意思?”薑春花皺起眉頭來,疑惑地問道。
“實際上,還不是因為你的妹妹---秋月。當初她一再拜托,我看在你的麵子上,才勉強同意把房子以很便宜的租金租給了她的學長,就是現在住在院子裡的這一大家子人。
“結果,幾年來從來沒有漲過租金;現在還整天把我搞得心神不寧的,最近甚至有些神經衰弱了。”
“秋月?她怎麼會拜托你出租房屋呢?我從來也沒有聽她說過呀”,薑春花訝異地說道。
“大嫂啊,您是大忙人,可能是她不想讓你操心吧。總之,我當初是看在你的麵子上才勉強答應了她,現在我的腸子都快悔青了。哎喲~哎喲~每每想到這件事,我的胸口就提不上氣來。”
說話間,韓靈秀走進了廚房,笑著問道:“媽,爸讓我來問你,你和大媽在聊些什麼?”
劉碧渠聞言,臉上露出悲苦的表情來,帶著哭腔說道:“我在跟你大媽傾訴我悲慘的一生;老的小的,沒一個不讓人擔心的。”
“那我該怎麼跟爸爸說?”韓靈秀故意笑著問道。
“你就說,稍微一等,馬上就能開飯了”,劉碧渠顫抖著嗓子回複道。
薑春花見劉碧渠戲精上身,便蛻下了手腕上的翡翠玉鐲子,塞到了她的手裡,非常抱歉地說道:“對不起,弟妹,秋月給你添麻煩啦。”
劉碧渠機警地順勢接過,將翡翠玉鐲子小心翼翼地藏進胸口的口袋裡,笑著說道:“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打斷了骨頭還連著筋呢,你說是不是?誰讓她是秋月呢,我怎麼會怪她呢。”
……
“靈秀,靈秀”,劉碧渠雙手各端著一盤炸羊肉丸子和一盤炸野菜丸子,站在廚房門口,說道:“去,把這兩盤炸丸子送到正剛家,讓他們也嘗一嘗。”
韓靈秀應了一聲,興奮地接過。
“送完以後,趕緊回來”,劉碧渠不忘提醒道。
“嗯嗯,好!做得不錯”,韓衛國見狀,為自己的妻子豎起了大拇指,讚賞地肯定道。
……
韓靈秀興高采烈地端著兩盤炸丸子,來到了陸正剛家門口,待要喊門,卻聽陸正剛的媽媽賀春芹抱怨道:
“房東一家可真是沒有人情味。”
“為什麼?”卻是陸正淇的聲音。
“一整天又炒又炸的,結果完全不懂得跟鄰居分享,俗話說‘遠親不如近鄰’,真是世態炎涼啊!”
“媽~”陸正淇笑著喊了一聲。
“我覺得天底下最小氣的人,就是煮了一堆好菜然後自己吃的人。”
“媽,你真是的……”陸正淇笑道。
……
韓靈秀對屋內二人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抿著嘴笑了一笑,隨即上前喊道:“正淇~”
陸正淇應了一聲,很快打開了堂屋門:
“靈秀姐,你怎麼來了?”
韓靈秀向賀春芹笑道:“阿姨,您好。”
賀春芹放下手中的抹布,走上前來:“你好,你是?”
“我是房東的女兒,我叫韓靈秀。這是炸丸子,請您嘗嘗看。”
賀春芹想到剛才說過的話,也不知道有沒有被眼前的人聽了去,尷尬地笑了笑,伸手接過,囁嚅道:“這……那就謝謝你們了。”
“不用這麼客氣啦,我跟正武是朋友”,韓靈秀笑著說道。
賀春芹一臉恍然大悟的神情,滿麵堆笑著說道:“這樣啊……不過,你跟你媽一點都不像,你看起來好善良,聲音也好柔軟呢。”
“是誰在這胡扯啊?吵死了”,陸正武大喊大叫著從裡間屋走了出來,不耐煩地明知故問道。
韓靈秀擔心陸正武再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來,嚇得趕緊轉身逃走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