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小樓也不生氣,在他看來,比他小了四歲的王賢,還能跟他驚天一戰,已經足夠了。
以後還有機會,可以再來。
笑著跟王賢說道:“我這個人,睚眥必報,以後我還會來找你。”
王賢淡淡一笑:“我好像還有底牌,不怕!”
此話一出,眾人再驚。
你大爺啊,你還有底牌?這讓人怎麼活啊!
以後誰你玩?
“彆浪費時間,你還有一場!”
看台上的東方霓裳手一揮,冷冷地喝道:“昆侖劍宗的弟子,誰去替我教訓這個狂妄的家夥?”
澹台小雪靠在一旁沒有吭聲,顯然有幾分不樂意。
隻因王賢傳音給她,她要下場,王賢直接認輸走人。
氣得她隻好靠在師父的椅子上生氣,等著有人再挑戰,她好收錢!
讓人感到不安的是,當下王賢依舊神劍在握!
星星點點的光芒彙聚於問天劍上。
看在廣場上所有修士眼中,都知道這把劍蘊含著無儘的能量,隻怕無人能擋其鋒芒。
一時間,昆侖劍宗的天驕,竟然沒有一個人吭聲。
不知是不願意跟王賢比試?
還是害怕他手裡那把鎮山之劍?
王賢歎了一口氣,跟看台上的諸長老說了一句平淡至極的話。
“想要拿回劍,除了靈石,總得讓我看看你們的本事吧!”
在他看來,靈石是那白衣女子應得的保管費,自己下次再遇上,怎麼也得分一半給她。
而正麵交鋒,是他需要的磨礪!
師叔在下山的路上,告訴他找更多的天驕打磨自己依舊青澀的修為。
劍宗大老人聞言,臉色一變。
跟執法長老一聲怒喝:“誰上?”
執法長老衝廣場上的諸長老,諸弟子問道:“誰上?”
“誰上......”在廣場上回蕩之時。
卻突然響起一道冰冷的聲音:“我來!”
......
一個身高六尺,虎背熊腰的男子從人群裡走出,如從萬千肅穆的大軍中走過。
向著三丈高台,向著王賢所在的地方,緩緩而來。
男子安靜,肅穆,沒有狂暴的殺氣。
卻有冰冷的眼神,跟死亡的氣息。
此人一出,廣場人無數的修士心裡咯噔一聲,不好,這家夥看上去就是橫練肉身。
而且一身氣息比西門聽花,比孟小樓還要恐怖。
大長老憤怒的嘯聲,還在昆侖雪山上回蕩。
如雷鳴般的嘯聲,卻壓不住男子咚咚的腳步聲。
王賢看著緩緩而來的男子,不可思議地問道:
“貴姓?你要跟我比試劍法?”說完看了一眼手裡的問天劍。
“我不用劍!”
男子微諷說道:“一個殺手都能跟你挑戰,我為什麼不能?我叫林破軍,你不用跟我攀交情,我也不會手下留情。”
“好家夥!”
王賢臉上露出震驚之色,心道一個橫練肉身,又是元嬰境中期的修為,這樣的妖孽不用兵器。
難道自己還好意思握著問天劍,跟他打一架?
這不是他的性格。
想了想說道:“你雖然不用兵器,可是你橫練肉身,又是元嬰境的修為,怎麼看,你都是一個無恥的家夥!”
林破軍冷冷一笑:“你若怕了,也可以認輸走人!”
說完一聲怒吼,震得山間剛剛綻放的花兒片片落下。
就在這時,他的身體湧出一抹淡淡的瑩光,如在身前身後凝聚出一座佛門金鐘。
繼續說道:“你一個築基境的螞蟻,如何明白何為一重境界一重天的道理?”
說完雙手揮動,如祭師向天祈禱一樣。
嗚嗚!